第7部分 (第4/5页)

…我觉得他不像是在演戏。”

“哦?”

“前段时间梁悦住院,他过来探望,我跟他说过几句话,倘若真是老院长,梁悦出事了,他走路说话的姿态都不可能那么轻松。你还记不记得梁悦念小学的时候,有一回我们在开会,他打电话来说膝盖磕破皮了,老院长丢了我们一大帮子人就往学校跑,不知道还以为出命案了呢。蒋良就是个陌生人,演戏,演不到这个境界,老院长又不是学表演的。”

“你又说相信梁悦的感觉。”刑墨雷指出他的前后矛盾。

佟西言慎重开口:“所以我的意思是,老院长会不会失忆了?”

“失忆?”刑墨雷咀嚼这个词半天,突然表情一变抽走他手上的书,一把把人扔到床上:“你先管管我失不失意吧!”

第二天孙副去院长办公室签几张合同,进门见佟西言也在,随意点了个头没在意。

梁悦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文件夹,却没动手,双手交握在腹部,靠在转椅里微微笑着看这个以正直出名的元老太傅。

孙副瞧着他这样子跟梁宰平不怀好意时的表情那是如出一辙,他警惕的分辨办公室里的气场,瞟了瞟边上淡定喝茶的佟西言,没好气的点点文件说:“你瞧着我做什么?签吧!”

梁悦咧嘴一笑,那两排小白牙锃锃发亮,看在孙副眼里,越发恐怖。

他说:“孙伯伯,你太让我惊讶了。”

孙副一下子心就提到了喉咙,梁悦的脾气自梁宰平走了以后就一直暴躁乖僻喜怒无常,而且他从来不在医院里叫他伯伯,这个称呼只在他还上学的时候,在梁宰平面前为了维持教养而叫过。他心里慌张,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看这小孩到底要说什么。见过蒋良以后他就时时刻刻担心着要出事,哪怕那人不是,可他这么像,梁悦是不会罢休的。

就这么绷着,梁悦先打破沉寂,边摇头笑边看文件,说:“行了吧你啊,我都知道了。”

孙副说:“你知道什么?”

梁悦说:“你说呢?”

儿子比老子还会玩这一套。孙副一瞬间啥念头都跑出来了,有种冲动要抱腿忏悔说你原谅我吧我是一时糊涂,或者痛哭说你爸爸当年真的是就剩一口气了你不孝哇,或者就是说我既然这么做了这三年来我就没后悔过!

但到底是元老了,是梁宰平一手带出来的人,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在心里已经做了各种铺垫了,但他依然端着老臣的姿态问:“说什么?”

梁悦用耐人寻味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最后一挑眉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永远不知道了?我是真想不到,你这把年纪这个身份,居然也做得出这种事!”

“……什么?”冷静冷静,千万不能让这祖宗看出来!

“就是院歌儿啊!”梁悦一抛水笔,笑咪咪把手臂枕在脑后,说:“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他们不跟我说,我还以为是请哪个作曲家写的呢,屈才了屈才了,曲子歌词儿写得这么好,我说,你是不是原来练过啊?”

孙副一颗冷汗顺着太阳穴下来了。

梁悦说:“怎么出汗了?冷啊?”

孙副揉着胸口说:“没事,没事,我这半路出家的,让你看笑话了。那行没事儿我还去趟银行呢。”捞了签好的文件兔子似的没了影儿了。

梁悦仰头大笑,调皮的转了一圈椅子,把腿架在桌上。

佟西言说:“你好好跟他说白了不行?孙副心脏不好,你别给他真折腾出事儿来。”

梁悦轻哼了一声,说:“放心吧,这帮老家伙比你想得坚强的多。”

佟西言不苟同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说:“我回病房了。”

梁悦叫住了他:“哎你等等,我听说你男人要收个新徒弟,有没有这事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