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5页)

陆承川的眼神滞了滞,抓住喜岚小手的大掌一下子没抓住,喜岚的手从手掌间滑下去,只是这停滞只有几分之一秒,他快速地回过神:“有时候吃苦是为了更好地记住过去,让人们不再犯错误。”

喜岚有些不适应陆承川说这样的话,她咬了咬下唇,然后笑颜如花:“承川你没有错。你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我知道爸爸和陆伯伯曾经交情很好,虽然他们都犯了错,但是他们也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你没有错。难道……难道你记恨爸爸没有帮你?”

“你不会懂的。”陆承川放开她的手,没有回答喜岚的问题。

喜岚越发觉得陆承川的背影那么萧索,知道那一段童年哪一些往事,必然是伤害了这个曾经花样年华的少年,在他最需要扶助的时候,他们没有人帮助他。

陆承川怎么开口回答喜岚呢?他的心里并不平静,当年父亲出事的时候,喜岚还是个小孩子,自然什么都不懂,也正是因为这样,喜岚才更加没有负担地长大了,尽管喜国焕失势,尽管喜家风光不在,尽管生活一贫如洗,但是喜岚还是拥有了完整的无忧无虑的童年。而陆承川,一个尚未成长的孩子,却不得不面临生活的危机,独自在社会上混日子。

香蜜湖会所,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世界。孟静楷心不在焉,竹厂地块的规划已经出来了,甚至在那块绝佳的地点盖什么房子都已经设想好,就剩下一桩事搅和得他心神不宁。一家钉子户,死活不搬。半夜去砸窗户砸门,丫的报警,警察自然是要出动的,这种偏袒的事儿也不好做得太明显,象征性地调解一下,但是却搅黄了孟静楷的好事儿。这拆迁公司办不了的事,最后还是得孟静楷来擦屁股。

“孟先生,我叫你大爷成不成?”那拆迁公司的刘大头真是一脑门儿的汗:“那家是什么人,您怎么不事先知会我一声?”

孟静楷双脚搁在玻璃矮几上,悠闲地吹着烟圈,刘大头满头大汗的模样委实可笑,他抄起手边的面纸盒敲了敲刘大头的脑袋:“知会你?我给钱你办事儿,还要小爷我知会你?”

刘大头更是心急如焚,手里端着的洋酒都洒了出来:“哎哟,爷爷哎,您是不怕,我这儿真是得罪不起。要不然,要不然您老就破财消灾,多给几个钱了了这事儿吧!”

“哟,你是要我做冤大头啊。”

“那是何主任的岳母家。我们这小小的公司真是……”

“何玉峰?”孟静楷挑了挑眉:“这点小货色,你就吓成这样了?你去拆,三天之内拆不下来,我可一个子儿也不给你。”他将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丢在酒杯里,呲呲地冒起了一缕青烟。

刘大头咽了咽口水:“您这不是成心耍我么?”

孟静楷扬起嘴角淡淡一笑:“你说对了。”

刘大头年少就在江湖上混,也见过不少辣子头,像这些官家子弟他见得多了,也没哪一个像孟静楷这般无法无天,但是刘大头比孟静楷到底虚长了几岁,这孟静楷不痛不痒地给他难堪,他也越发觉得下不来台,砰一声将酒杯砸在玻璃矮几上,呼啦一下站起来指着孟静楷说:“孟老三!你别欺人太甚!”

孟静楷眼皮也不抬一抬,兜手将杯子里的酒朝刘大头泼去,那刘大头没料到,更是不偏不倚倒了他一脸。琥珀色的酒液滴滴答答顺着刘大头那锃亮的光头往下淌。

“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他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像是欣赏春日美景一般看着刘大头。

“妈的!你这王八犊子!敢给老子难堪!”刘大头觉得在手下面前丢了这样的脸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一个跨步一脚登上了玻璃矮几,右手早就握成了拳头要朝孟静楷的脸上招呼过去,忽然间,他呆住了,维持了那个姿势,一脚在矮几上,一脚甚至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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