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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澈亦是动容,眼眶不觉湿润。
方菲玥忙上前笑着劝道:“今日是大哥的好日子,哥哥又孝顺祖母,祖母该开心才是。”
方礼臣亦附和道:“是啊,澈儿表孝心,怎地反倒勾起了老太太伤心,可见是他的不是了。”
“哪里的话!”老太太忙拭了泪,笑道:“澈儿是我的乖孙子,如何会惹我伤心,我不是高兴罢了。”
刘氏听到这话眼皮一跳,目光一点点深邃了下去。
众人只顾着哄老太太高兴,倒没人注意刘氏的神色,只笑着说:“是。”
又与老太太说了不少开心话,却听老太太话锋一转,道:“听说平阳侯世子竟是弃文从武了,竟连殿试都不曾去?”
方礼臣道:“正是如此,据说这位世子倒是一贯任性跋扈,常有惊人之举。”
老太太皱眉道:“偏不知那打打杀杀的有何用,战场无情,刀剑无眼,平阳侯也就只剩下这个儿子了,竟也舍得。”
方礼臣道:“近日西北边陲常有异动,圣上正派了平阳侯去查看西北军务,听闻平阳侯正要带了世子一同前往呢。”
方菲玥本是在与方菲苓悄声说着衣服上的银线花纹,听到此处眼角一跳,猛地抬头,他竟真的是要去西北从军!
她静下心认真听老太太与方礼臣说平阳侯世子之事,却只见老太太看向方凌澈,嘱咐道:“到底你也曾与平阳侯世子同窗一场,如今你中了榜眼,他要去西北,你也该请他过府吃杯水酒才是。”
方凌澈笑道:“我也正想说此事呢,倒是和祖母想到一处去了。”
哥哥要请他来方府,方菲玥低下头,一颗心像是她绣房簸箕里乱成一团的绣线,他当真是因为自己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方菲玥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掷了千万颗小石子,再难平静。
回到韶离馆,方菲玥便让静菡悄悄地打听了方凌澈请徐景飒过府的日期,竟是在三日后。
方菲玥暗自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找他将话说清楚,谁知还未等到徐景飒过府的日子,她便得知了另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那日她早早来到绵福院请安,竟见方礼臣也在。
父亲自新帝登基之后,便一直颇得圣上重用,平常更是早出晚归极少见到,今日怎地竟然在?方菲玥心中疑惑,面上却是不显,规规矩矩地请了安。
方菲玥半蹲着行礼,竟无人叫起,她也不敢起来,只猜测是自己哪里出了错,竟惹得方府地位最高的三人如此冷待。
她借着余光偷看三人的神色,只见方礼臣面色凝重,刘氏低眉顺眼地坐着,老太太则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屋中只坐着老太太和方礼臣夫妇,小辈除了她再没旁人,连疏雨疏影都退了出去,方菲玥莫名不安起来。
“起来吧。”却是老太太叫的起,语气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是叹息:“过祖母身边来。”
方菲玥忐忑不安地走到老太太面前,不妨被老太太一下搂紧怀里,只听老太太怜惜道:“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老太太有着檀香淡淡的香气,必然长年累月地熏此香,以致身上都沾染了檀香的气味。闻之令人宁心静气,无比安心。
只是,究竟发生了何事?她竟惹得老太太如此怜惜?
方菲玥趴在老太太怀里,不解道:“祖母,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话音刚落就听刘氏重重叹了一口气,道:“顾家嫡长子五日前归天了!”
“什么?”方菲玥吃了一惊,忙从脱离老太太怀抱,直直看向刘氏,震惊道:“怎会骤然离世?当初顾夫人也只说他虽是病入膏肓,但到底是多年的病了,并不会折命的,如今怎地说没就没了?”
顾家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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