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4/5页)
觉身体被人揪住欲脱壳而去一样,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本能的抓住身前环住佛像的铁栏杆,直到栏杆的尖顶刺破了手心,似乎才定住了飘忽的心智。
皇上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身前跪着的柳言垂目低头,平静的外表下隐隐似乎有暗流涌动,却并不以为忤,反而笑的更加的舒心。
从懂事起,她就是众多皇女中最平凡的一个,小时候虽然她努力勤奋乖巧忍让,但是却从未得到先皇半点青睐,而这个四妹从来不务正业,蛮横跋扈,先皇却疼之入骨。
长成后,这个四妹出落的越发俊美无铸,虽然她就是一个草包,但是王公贵族中不知有多少公子世子为之倾心,自己却总是被冷落被无视的一个。有几次看到动心的公子,也曾经试图追求过,竟皆惹来无情讥讽。
即使当了皇上,有了三宫六院,众多侍君,却也从来没有今天看到这个四皇妹的失落、柳言的主动求纳这般的开心快活,就好象压在心头十几年的石头被搬走了一样的,那种轻飘飘的感觉简直从所未有。
鲜血从李琮心的掌心滴下,顺着铁栏杆流下来。柳言的表情松动,正张口要说话,新皇却执起李琮心的右手,从一旁服侍的小沙弥手中的托盘里,拾一支毛笔,饱蘸汁墨,在柳言的头顶写一个大大的休字。
冰凉的墨汁在头顶划过,当休字的最后一笔写完以后,柳言便再也不是煜家的人了。这休字不得自行祛除,需等到新发长出发茬,盖住了墨迹,才准清洗。
柳言吞下已经到了唇边的关切,贝齿在清淡的薄唇上留下深深的齿痕,眼角的酸涩,刺痛了双目,却终于没有流下,化作苦涩咽下了喉头。
半月后,逍遥王府中,刚从影衣房中出来不久的李琮心,一个人坐在窗边静静的发呆。
十几天混沌不堪的日子过去了,时间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悲伤或者不幸而有丝毫的留滞,窗外的树木已披上了新绿,阳光明媚的洒落在庭院中,鸟儿叽叽喳喳的欢唱,世界依然熙熙攘攘,一片生机勃勃。
洪晓这个变态并没有彻底绝了影衣的根,为了折磨影衣,满足他变态的嗜好,他留下了影衣的双丸,只是截去了他命根主要的快感来源,圭头的部分,徒留下半截残根。
李琮心从慎刑司拷簿及刑官那里得知,在慎刑司的日子里,洪晓残其身体后,对影衣使用烈性春药,又让人对影衣折磨羞辱,甚至找来伶人和低等的太监唇舌戏之,他在一旁观赏,有几次,还遣开所有的人,独自留在刑房里,不知道对影衣做了什么,只是听得刑房中时有惨烈的呼叫和呻吟声传出。
影衣体残,每被折磨,体内欲求汹涌,如同火烧,却在徒劳的bo起状态中,找不到舒解之道,而无法宣泄。
如今虽自他出宫已过十数日,但是却留下隐疾,从没有疏解过的欲火郁结,体烧难去,虽伤势渐愈,更留下了遗尿的毛病。经历了如此非人的羞辱,他身心本来便备受折磨,而常常留下污物的下衣,更让他难堪不已。
清醒后,他拒绝御医查看他的身体,更加不愿意面对李琮心,病发时宁愿独自在床上辗转忍受,不愿让任何人见到自己的丑态。
每当他隐疾发作的厉害时,李琮心只能在门外默默的陪伴他,心中疼惜愧疚自责,却为不能减轻他丝毫的苦痛而更加难过。
皇上终于降下圣旨,准慕父回归胡地,慕晨轩三日前,也已离开了京城,亲自送父北归。
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和慕晨轩之间的距离开始变得越来越远,即使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两个人之间也象隔着雾隔着纱,现在影衣的痛苦,更在她们之间竖起了一堵坚墙一样。
慕晨轩从没有对她说过什么,没有道歉,也没有祈求,见她的时候,他总是沉默,欲言又止,但是他过去从来坚定的眼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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