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5页)
思念青衣?”一个白衣少年从茅屋走了出来,脸色比前者和悦许多,有着淡淡的笑容。
“……”少年的神色依然凝重,朱唇不启。恰巧前面有一只画眉鸟飞过,当即击出一掌,一团烈燃从掌心疾射而出,将画眉鸟焚为灰烬。
“叶老大,别这样。”白衣少年拍着他的肩膀,劝道:“人都已经死了,还记恨那么多干嘛?我相信,青衣当时那样欺骗你,肯定是有原因的,她的性格,你比我更清楚,在她心里,你是最重要的,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
“如果只是我一人受伤,我不在乎,但现在,因为她一个谎言,把黄乾宇赶到了一个败国之君的位置上,让整个姜国沧陷,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你让我怎么原谅她?”
“宇哥虽然出身帝王,但一直以来都跟我们俩情同兄弟,我相信,他应该不会怪你的,我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能理解?”
“我的心情,你不会理解的。”叶飞云昂首闭目,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却吐不尽心中酸楚。
想到伤心处,叶飞云情不自禁地滴下了两滴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而这两滴泪,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而流。
心中最恨的,并不是某个人,而是恨自己为什么会生在叶家,为什么会有叶宗谦那样一个父亲。三个月了,战争已经结束,也不知道国主现在流浪到了哪里,还有娘亲,她是这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一个人,现在过得怎么样?
三个月的时间,姜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人的命运,都被一场战争所改变。
紫禁城龙椅,早成了西郡侯叶宗谦**下的金銮宝座,原国主黄乾宇被南郡侯李思年接到南域继续为政,在有情人间割据一席之地,虽然疆域不大,但好在李思年对国主忠心耿耿,南域又是虎喉之地,叶宗谦也不敢冒然发起进攻,从此,天下势力一分为二。
然而,最痛苦的一个人,却是与这场战争没有半点关系的一个母亲。
紫禁城内,红莺没有因为住进了尊贵华丽的皇室宫殿而感到开心,更没有因为“王后”的虚名而高兴。此时,她正捧着一块刻着叶飞云名字的供奉牌位默默地流泪,三个月的时间,她为伤心付出的代价是“光明”,一双完好的眼睛,因为眼泪而再也看不见。
“云儿,为什么这几天晚上都不回来看看娘亲?你知不知道,娘亲很想你。”无力的声音,就像一曲哀乐。
门外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母后,闻到香气了吗?这可是萱儿亲手做的糕点哦。”
红莺没应声。
叶伶萱端着玉盘兴奋地进屋,看到母后的样子,眼睛一阵灼热。她强忍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泪水,却帮母后擦拭泪痕,“母后,哥哥要是知道你整天这样,他会伤心的。”
红莺突然抓住叶伶萱的手,激动地说道:“萱儿,昨晚你哥哥没来找我,他是不是怪娘亲没有给他上香?城东李记的香烛最好,你快去帮娘亲买回来……”
“母后!”叶伶萱再也忍不住泪水,道:“你每天都有上香,而且都是城东李记的香烛,不是哥哥没来找你,是你昨晚根本没睡着,他怎么来找你?”娘亲疯疯颠颠的,很多事都不记得,却时刻记得城东李记的香烛是最好的。
红莺好像忆起一点什么,突然像个受委屈的小孩一样,依偎在女儿的怀里暗自流泪。
叶伶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这可是后宫,一般人没有传唤根本不敢进来的。
“母后,快把牌位给我。”叶伶萱想把牌位藏起来,母亲却死捧着牌位不放手,哭求道:“萱儿,他可是你哥哥,难道连你也要害他?”
“母后,不是啊,是父王……”
叶伶萱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已经站着两个人,接下来的话也不敢再往下说,吓得急忙出来低头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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