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泪。
第一次走进国际登机口的感觉很不错,骄傲中带着几分少年的轻狂。好像还没从几天前拍电视剧的状态中醒过来。飞机上没有像我这样只有十几岁的独行者,更有一番从此独闯天下的壮烈了。
“从明天开始你就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一路好睡,飞机降落的轰鸣声把我吵醒。睁眼时已经踏上了日本的土地。这是一个干净得几乎透明的地方。地勤的日本女孩嘴角边都挂着灿烂。我怀着一种自豪感通过“外国人通路”,带来的五个超大型的旅行箱,却给我惹了麻烦。来的时候做好充分吃苦的打算,连被子都带着呢。我的交际能力非同小可,用仅会的一句“斯咪妈散”(日语“对不起”)马上就招来了两个日本工作人员,两个大男人很费力地把五个巨大的行李搬上车,其中一个黄头发的还把我一直送到接站口。
“Wele to !(欢迎来东京,请多保重)”他鞠躬告别。人家帮了忙,还向我鞠躬,我忙不迭地模仿着他的样子还礼,一边在心中偷笑。一个人从后面扑上来,一把抱住我,“一看你这身打扮就知道是从中国来的小妞!”二姐哈哈笑着,好像在嘲笑我这印花布做的连衣裤,“你才老土呢,这是国内现在最流行的!”我据理力争。
我和二姐从小就亲,交情是在拳打脚踢中拼出来的。在三个姐妹中,她比较“另类”,天生一身牛力气,从小爸爸不在家,家中男人的活儿都是她一手承担。扛个煤气罐,一口气跑上三楼连大气都不喘。更有甚者,二姐上了中学后,开始在东城区武术馆练散打。开始还算收敛,渐渐地,我就成了她的练拳靶子。每次回来都要跟我“切磋”一番。一个劈掌加上飞腿就足足让我在床头哭上老半天。“等你老了,我一定报今日之仇!”每次我都会咬牙切齿地默念着:“君子报仇几十年不晚”的口号。
就在一次激烈的“比武”中,一个五大三粗的邮递员擂鼓般地敲开了我家的门,“没事吧。”他探头向里看,一定是听到尖厉的哭叫声,以为是遇上了入室抢劫。“没事,叔叔。”二姐一脸坦然,我含着泪在一旁怒目圆睁。
“日本的挂号信,朱迅签字。”一看是小孩儿打架,邮递员叔叔笑笑走了,二姐却躲进里屋哭出了声。一会儿她拿着那封信跑出来,“三儿,我的日本签证下来了,以后没人跟你打架了,自己要多小心。”我哭得更凶,“就是你把我打得再疼,我也不希望你走!”
2。秋收起义 朱迅赴日(2)
也许是中国功夫练就了她吃苦耐劳的精神,来日本两年了,二姐一个人熬过了最开始的那段极其窘迫的日子,为我们三姐妹在东京会师建立根据地,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她已经站稳了脚跟,一边上大学,一边在一家公司里打小时工挣学费。
“大姐呢?”
“在那边的出口等你呢。”
一大群人中,我一眼就看见了大姐。她还是那样出众,甚至更漂亮了。只因她从小就在清华附中住校读书,所以姐妹之间略显得客气。半年前,她放弃了高级白领的生活,也来日本求学。
“红姐。”我挤不进去,就大声地叫。二姐捅了我一下,“在日本别大声喊,”大姐已经发现了我们,快步迎过来,轻轻地拥住我,“半年不见,怎么黑了?”
“我刚从海边拍戏回来。”
“哟,还是小明星呢。”大姐身边的一个男孩子冒出了一句。
“这是我的同学,今天他开车来接你。”大姐解释道。
大姐的出众让她身边总围着一些男孩子,可她跟每一个人都不冷不热地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水中花、镜中月的清高,让每个男孩更加趋之若鹜。高!出自外交学院的她,厉害就厉害在这儿。这种交际手段是我等望尘莫及的。
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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