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页)
到了这里,我急匆匆地融入到这座都市的人流中,在街头巷尾寻找妈妈曾经描述过的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生活气息。这里的东西和东京相比简直就像白送。我很快加入到争购的浪潮中,带着助手到处逛。对于两天后的直播,我虽有一丝的忐忑,但三个现场一共90分钟,自己只需承担30分钟,小菜一碟。
香港的直播现场设在一座体育馆里,因为参加的歌手都是像王菲、张学友、郭富城、巫启贤这样的“大腕”,所以场内戒备森严。提前进入场馆,我竟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紧张感。把所有的东西放好,想把问题理一遍,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你先和王菲沟通一下。” 金吉导演也有些不放心。
我进入后台,顺着路向王菲的休息间走去。在通道的尽头,10多名黑衣人站在房门口严阵以待。“在北京拍戏的时候,多大牌的明星也没这架势。” 我心里一边念叨着,一边亮出工作证。
只有我一个人被准许进了房间,王菲正舒适地靠在一张大沙发里看着一本杂志。她没有抬头,周围的人却非常警戒,马上拦住我。我只好自我介绍说:“我是NHK的主持人朱迅,一会儿直播的时候会有一个现场采访,是否可以提前沟通一下?” 也许我地道的北京腔吸引了她,王菲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是北京人吧,我刚从北京回来。”
异地遇老乡,刚才屋里的紧张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来之前,金吉导演曾提醒我,“听说王菲的脾气很特别,千万别惹她不高兴。” 于是我就提了个高兴的问题: 你最喜欢做什么?
“回北京,回家就是最高兴的事。” 王菲是一个爽快人,这感觉我熟悉。
煮熟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
直播开始了,站在体育场巨大的舞台上,我脑子里还是有些空白,今天是怎么了?在语言的转化和思维上都出现了问题。跟歌手们交流时用中文,与泰国的连线是英语,主持时用日语。脑子里的制式切换有些迟钝。一会儿是N制,一会儿是PAL制。第一次面对这种大型歌会的阵势,事前没有做充分心理准备的我,有些傻眼了。
现场导演在台下焦急地比划着,他用两手在面前不停地画圈,这是提醒我加快速度,或做像抻面似的延伸,这是让我拉长采访时间,放慢速度。可因为我不懂这些手势,只能一概视而不见。最后结束的时候,三地的演员要一起说再见了,可香港方面的演员都已离去,空出20秒钟,巨大的舞台上只有我一个人,在热烈奔放的音乐声中,导演在台下大喊一声:“跳吧!”
直播中没有语言的20秒感觉很漫长。东京、曼谷已经和观众说再见了,我还在台上手舞足蹈地跳着。边跳边想,幸亏在《摇滚青年》中接受过舞蹈训练,今天总算派上用场了。心里美滋滋的,觉得是自己救了场。
下了台,金吉导演彬彬有礼地说了一声:“你辛苦了。”
等我回到日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金吉导演找到我的经纪人山崎,直接表达了对我表现的不满。这个节目每期都是5000万日币制作费用,是相当规模的投入。他认为我目前做这种大型直播,语言还没有过关,身心状态拘谨,如果不能马上调整改进,恐怕承担不了这项重任。
3。漫长的20秒钟(2)
煮熟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呢?山崎急了,跟我谈了整整一天,对着录像一个镜头一个镜头逐项剖析我的失误。我更急,心里知道要不是吉议先生的欣赏和坚持,自己可能已经被炒鱿鱼了。
山崎为我请来老师,把我现场主持时说过的话全部写下来,一句一句地纠正我的发音和语态。老师还扮演不同的采访对象,让我虚拟采访,训练现场语言组织能力和应变能力。在强大的工作压力下,这种突击培训使我的语言有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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