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天都要来几个电话,她很着急地跟我说:“三三,我希望爸妈来日本躲一躲,国外报道老人如果染上‘非典’,死亡率很高。”

“好呀!他们在北京,我还会有后顾之忧呢。”可我心里在打鼓。

“你也一起来吧,日本很安全,没有‘非典’。”

“我就算了吧,台里说了共产党员要坚守岗位!”我半开玩笑地推辞着。这个时候走开那就真是临阵脱逃了。部里的几位外地临时工作人员已经回老家了,我干着几个人的活,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

我嫁不出去的主要原因就是爸妈太好

挂上电话,心里有些无助。这个时候爸妈要是真的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心里的寄托何在?更会不知所措了。

转身看到二老眼中的兴奋和焦虑。知亲莫若女,他们现在想去工作和生活过5年的日本。那里方便、干净,没有“非典”的阴霾,又有二姐夫妇的细致照料。常言道:“千孝不如一顺”,顺着两位老人吧。自知此事已成定局,心里一丝酸楚,强笑着说: “你们赶快走吧,我也好交班了。”

爸妈在日本使馆有着良好的口碑,很快就办好了出国手续。一个明媚的清晨我送他们去机场。今天的首都机场非同寻常。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班机,送机的人都不能进入机场大厅。只有乘客凭机票,经过严格的体温测量之后才能进入机场。机场里的旅客寥寥无几,要不是出于无奈,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冒险坐飞机呀?

爸妈亲亲热热手拉手走进了严阵以待的机场,不时回头向我挥着手,“一个人多小心!”

“没事,放心吧,我习惯了。别忘了上飞机戴口罩!”我隔着栏杆喊,喊完转身就走,不想让爸妈看见我流下的眼泪。要是看见了,我保证妈妈能退了机票跟我回家!

开着我的小吉普“蓝风筝”,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风吹干了我流下的第一行泪,没有第二行流下。我恨机场!从小就恨!习惯了寂寞,是我心甘情愿的吗?从有记忆开始到现在,机场里有我太多的悲欢离合。北京、成田、伦敦、戴高乐……我就像一个没有写清地址的国际包裹,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地点,被不同的人接来送去,怎么也到不了家。回国后,终于有了一点儿家的感觉。爸妈走了,这点刚刚在心里萌发出来的感觉也一起被带走了。

我常开玩笑说,至今我还嫁不出去的主要原因是爸妈太好,我感觉不到寂寞。每天下班往家跑,不像有些快到30的女人,一到天黑,心就慌。这次爸妈走了,心里真是慌得紧,没着没落的。SARS还紧随我们身边,还是让工作把自己填满吧。

寂寞的日子也是要过下去的。经验发挥了它巨大的作用,照老法子,逼着自己把承受孤独变成享受寂寞。

这段日子不好熬,前两天录《欢聚一堂》的时候,嘉宾演员都已到场候着了,突然一个指示,根据防控“非典”的需要,不能聚众###,所以立即取消了录像。众人在一片无奈声中离去。这种情况在以前几乎是不可想像的。箭在弦上,真就不发了,活生生地给嚼了吞下去了。

动真格的了!

。。

2。两家医院做出相同的诊断(1)

我抖得像一只病猫

SARS的阴霾终于散尽,爸妈早就在日本呆不住了,经不住二老的再三恳求,二姐终于放行。2003年8月底的一个明媚下午,爸妈回到了北京。爸妈的归来填补了我心灵的许多空间,在二老身边;我高高兴兴地忙着筹备去西班牙和法国举办的“手拉手”专辑和《欢聚一堂》的特别节目。

一天,在看完采访一位医生的节目后,妈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爸爸说:“你是不是该复查了?”

2002年3月,父亲曾因房颤住进了宣武医院。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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