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青春撞了腰(一) (第2/16页)

唐豪杰,岳飞冤死风波亭,鞑子入关……

一小牛皮鼓,一对月牙小钢镰,一壶清茶,评品人物栩栩如生,讲的故事引人入胜。再看评书先生,摇头晃脑,乱沫迸飞。再看纳凉人,聚精会神,杂念全无,如入其境。扑面的熏风不再是热浪滚滚,此时大家如沐凉风,心旷神怡,繁重的农业劳动疲劳早置之脑后。鼓声伴着钢镰声,如刀枪剑影,战阵如惊涛呼啸,正讲至精彩处,鼓声钢镰声聚停,先生呷了口茶——

“欲知后面如何,明晚再来捧场!”

不尽兴的乡亲们喊着:”再补一段吧,再补上一段……”

乡村家庭中自从有了电视机后,还有的买上了卡拉0K与录像机, 那时那种狂热劲那种感觉气氛再也寻不到了。柳林边的评书此后再也难得听上一回了。

每逢村中有丧事时,柳林边的稻谷场上便请来了道士仙做斋。做完斋后烧掉故亡乡亲的衣物和冥币,并燃放爆竹以寄哀思。这风俗至今犹存。

年少那时遇上村里有喜事,柳林边的稻谷场上,晚上就开始上映亲朋好友凑钱请来的电影,消息那时没有电话传递,靠口信传得特别快,边缘十里八里的村庄的人都似赶集一样,早一些吃完晚饭汇聚到一起来塆里看电影。这时家里就会有亲戚来吃晚饭,我们小孩子在家又可以改善伙食了。白色带黑边的影片幕布,就挂在两颗柳树中间。天色还没暗下来,乡邻们就把整个稻谷场挤得水泄不通,真可谓人山人海!那时还有提着马灯卖瓜子的,一角钱二两,还有卖甘蔗的,一角钱一棵任意挑。我和小伙伴们口袋没一个有钱的,只是干看着。也有时遇上了熟悉的亲戚,买了分给我们吃,特别的香甜,如获至宝一样。

那时的露天电影这些年再也没看过,偶尔想起时就去影院坐坐,而那种纯朴的乡村气息再也寻不到了。

冬天来了,柳林边的河岸上堆着一排稻草垛。晴好的天气,在中午放学后的空余时间,便和同学们躺靠在上面晒晒太阳,聊着少年时的童趣与期盼……

当寒潮呼啸着北风夹着雪花,厚厚地铺在山川河流与村庄。我们己经放了寒假,在落了叶的柳林下堆雪人,在河边精挑细选拾来大小合适的鹅卵石,圆而黑的做眼睛,长而青的做鼻子,红色椭圆形的做嘴巴,尖棱橙黄色的装耳朵。有时寻来破草帽戴在雪人头上,把其打扮得活灵活现。堆完雪人,就三个或五个一伙分开就干起雪仗来了。等天黑下来,我们穿的解放鞋已经湿透了,不敢回家就跑到邻居家,脱下鞋烘干再回去,而那时小脚冻得红通通的,那时还不生冻疮,怎么到现在条件这么好,不小心脚还冻着了。在火炕边烤着火,吃着邻居叔婶烤的红薯或糍粑,咽着黄澄澄的咸菜、芝麻黄豆酱,呵呵!可真香啊!

等到第二天清晨,我们便早早起来了,拦水堰的河面上,连同昨日厚厚的积雪已结成了几寸厚的冰层,我们拿着自家的秧马、板登套上绳子,轮换着两人拉绳一人坐上面,滑着,溜着,奔跑着,笑着,闹着。

那时村里村干部家有辆自行车,他家的孩子黑子偷出来在冰面上骑,因车子闸不起作用刹不住车,骑到上游流水的薄冰面上,冰面破裂一下掉进水里了,幸亏河水不深,家里大人们闻讯赶来了,全部把我们都赶回了家。

后来去了广东,在溜冰场上有时穿上溜冰鞋,活跃了童心,那天真灿烂的童年也只是梦中偶现,再也难寻那心无旁鹜地爽朗的笑声了。

晓风残月,绿柳低垂拂水,碧草朦胧含烟,莺歌婉转轻唱,伴着小河流水和清脆悦耳的朗涌声,无论是舒婷、辛笛还是徐志摩的诗,温馨中别有一番淡雅。柳絮杏雨的日子,那天刚拜读完程小青的一本推理小说,为其微妙的内心世界刻画,严密的逻辑性,以细节制造悬念故事经过而折服惊叹。从柳树林里走来了琳。她说很喜欢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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