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六章 “罹心者啊……” (第2/2页)

好书推荐: 精真之马 道門入侵

,就是欲望。海步金华!真正的承忍是:连这句接近复述祈求的话,都不能说。嗯,是不敢说。”

“为什么呢?海灵露纳。”

“在意念上最近距离的毗邻,其实,在真实的手脚之间存在着逾越不完的山河啊。自感受灵醒中朦胧的沉睡客。你把抬起来的脚,踏在苦难的脚字窟窿,走动吧,否则,你说的每一句话,足以激发神怒。”

海步金华使劲地矗起拳结的重锤,嗵地,砸在心口上。

“让心感一袭的疼,而死!”海步金华摇曳着快要痛折迷离的身躯,贲泪道。

自我痛击中,海步金华感到有形拳颗在胸膛磕破的血流。

他忽然发现:幻念飘逸的眼前,海族彩船杀戮般重夯盾马船只,溅飞的水浪,化作箭镞射破蓝海和苍穹。

盾马人、盾马船因为笨拙的位移和缓动,招来的,就是无止境的、海弓弩的疯狂刀戈。

那些手脚已经变作雷电霹雳的海弓弩,这一刻,才是弯刀绝杀状态中的嗜血魔。身形不类常伦的屈折畸变,一个形状,就会铺开随戈衍射的血肉之崩。

变形的厉烈面相,饰彩警戒色。暴显着断裂与毁灭的惨绝。

海步金华震醒了耳目。这才清楚地发现:刚才久久盘亘的冗长意念,正是自己和自己无休止的言辩。

此时,历历分明的时空间,没有海神叉,没有海仙海灵露纳。也没有古老冰塬大地吟哦诗人的空灵告诫。

只有一拳砸在胸口上,瑟瑟疼痛,涟漪一样从身躯衍射的波振。

海步金华猛一阖目,烫热的仿佛正在燃烧着火焰一样的眼泪,瀑落如幕。凝噎着悲恸起伏成山脉的哀恸。

海步金华痛颤摇摆身躯。万通穿心的真实脉冲状的感觉飞箭,形化真质铁,将痛真实地雕琢在自己柔弱的血肉上。

幻,醒了。比承载更疼。

“啊……”海步金华本能地发散着风一样,随呼吸热气吐纳在时空中的气息,用时空稀释——残酷盘缠着自我戴罪成重石的灵魂。

“海路罗拉,悲壮的盾马王。曾经,我只会竖耳聆听海笛令,用震动的手卷绕刀柄,驭船战斗就行。原来,在浩瀚精神的蓝海,一颗心祭的行者祭,原来在战斗中,还在经历每一块血肉,每一个幻觉状的意念刀被屠戮的罹难过往……”

海步金华呼唤着海路罗拉的名字,疯狂啜泣——这个行者祭的人。

一直以为那是耀目的盾马王尊,披着光鲜琉璃的荣显色泽,王矗、权杖、富饶和财东……

可是,这一刻,海步金华才在复蹈苦行足印中,看见重浊如不可避开的业障一样,完整包绕成的那个魁伟粗糙的身躯。

“行者祭的海路罗拉,

悲壮的人,

埋藏了自我宇宙、

痛恸到——

破碎的灵魂者。

海步金华捡拾——

你。

罹心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