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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繼傑埋下頭攬她的腰,和她吻在一起了。
頓時,屋子裡只剩下男人女人交纏的接吻聲,起伏的呼吸聲,丁嬌的口紅染在薛繼傑的嘴角,她抬起一隻胳膊,攬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身體纖細又輕盈,隨時往他的胸膛上倚靠。
「要是,」薛繼傑看向丁嬌眨動的眼睛,他看不夠她,更愛不夠她,他說,「要是你還喜歡我,那多好啊。」
他痛恨自己在無望時才懊悔,他知道自己早已經沒有了改變的機會。
「不要說那些,」丁嬌用微涼的、柔軟的指尖擦去薛繼傑嘴角的痕跡,她眼底帶笑地看他,說,「喜不喜歡也不重要,可能我們同病相憐,所以忽然就能溫柔地對待彼此了。」
丁嬌用兩隻胳膊圈住了薛繼傑的脖子,她和他擁抱,閉上眼睛感受難得的溫暖,這種溫暖來自寬恕和同情,來自與世隔絕的自在。
丁嬌脫掉了靴子,也脫掉了大衣,她蜷起被毛衫包裹的纖腰,蹲在電視機前換掉了vcd機裡面的碟片。
音響中唱起蘇芮的《砂之船》。
「像浮萍一樣偶然相遇,隨著潮汐無緣長相依,像日月一樣兩個世界,從開始註定了分離……」
「喝點酒吧。」
薛繼傑從柜子里拿出兩隻杯子,開了一瓶洋酒,黃褐色的透亮的液體搖晃在杯子裡,他站在沙發前看著丁嬌,和她碰杯。
「你也坐,」丁嬌說,「你這裡……應該不會有人來?」
「不會,你放心地待著。」
薛繼傑抬起一隻手,輕鬆地攬住丁嬌窄瘦的肩膀,他的腮貼著她的額頭,然後,他吻在她眉心處。
丁嬌說:「日子真難熬,冬天尤其是,玉門的冬天太長了。」
「我們去旅遊吧,去深圳、廣州,那裡很暖和。」
「我和你?以什麼的名義?」丁嬌一口吞完杯子裡的酒,她說,「不要得寸進尺了,要是讓你爸知道了,他非殺了我不可。」
「他不會知道,我們悄悄地去。」
薛繼傑的腦子裡很混亂,他感知不到丁嬌對她的喜歡,卻仍舊在渴望她與他做一些狂妄自在的事,他希望以此麻醉自己,營造她還在愛他的假象。
他問:「你還是不相信我?」
「你很需要我相信你嗎?」
「丁嬌,」薛繼傑的語氣變得急切起來,他放下酒杯,撫上了她的臉龐,他說,「你再看看我,你好好地想,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一點感覺了,我會改,你想我變成什麼樣都可以。」
他還說:「我不知道你愛上了誰,可我能比他更愛你,也能做得更好。」
「聽我的,薛繼傑,好好去過你的生活,」丁嬌搖著頭,她說,「玉門的油快要采完了,說不定哪天我就走了,跟你講實話吧,我那時候是很愛你的,在我心裡,你和別人都不一樣,所以我希望你能一輩子都過得好。對你愛人好點,不要再傷害她,也不要再傷害別的女孩,我能跟你說的只有這麼多了。」
這是一種訣別的話術,後來的再後來,薛繼傑才意識到這是她溫柔的遺言。
薛繼傑說:「要是你離開玉門了,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別傻了。」
丁嬌的手臂放在他的身上,她抱緊了他,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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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的,放學之後的丁邱聞再次有了同行的人,是個女孩,高個子、馬尾辮,長著很普通的一張臉孔,她總是走在他的右側,稍微靠後一些。
她不及段瀟筱漂亮,更沒有她那種奪目的氣質,她因為普通而特別著,因為她是傳言中的丁邱聞的女朋友。
徐嘉樂跟在他們身後走了大約一百米,仍舊沒有被發現,陰沉的天空在飄雪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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