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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樂一把握住了丁邱聞的手腕,他再問:「誰打你了?因為什麼打你?」
「以前的朋友。」
丁邱聞的耳根紅了,他覺得丟臉,他整理著表情,再說:「就是……那些朋友,最近沒有見幾面,他們的聚會我也不參加,他們看我不順眼了。」
徐嘉樂咬起牙關,牙根連同太陽穴都在疼,他說:「那也不能打人啊。」
「沒辦法,是我不跟他們玩兒的,我一個人又打不過,」丁邱聞看著他的眼睛,說,「而且,和你認識之後,我很少再去找別人的麻煩,要是我欺負別人,我就想起你那時候那副可憐的模樣。」
丁邱聞「噗呲」一聲笑了,他有些懊惱,但沒有排解的辦法,他只能用笑來掩飾自己負面的情緒。
他對徐嘉樂說:「人如果想變好,也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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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巷子口,腳踩著人行路上雨季時候「啪嗒」作響的磚塊,徐嘉樂向前走了兩步,接著,向後退了一步,他把蓋在頭頂上的傘收起來了,雨珠全落在他的頭髮里、肩上、臉上。
「丁邱聞,你過來。」
徐嘉樂很難描述得清楚那人是怎樣的語氣,算不上是友好,也算不上是挑釁,他長得比丁邱聞還高,肩膀比丁邱聞的寬出十幾個公分,他走出了巷子口,身後還有四個人,在巷子裡比較隱蔽的地方站著。
「丁邱聞。」他又叫他。
丁邱聞走了過去,他仍舊帶著臉頰上青色的淤傷,他走得很快,對他們說:「我今天要早點兒回去,咱們改天再見面吧。」
「改天?改到哪一天?」
沒有滿十八歲的大孩子,用自以為成熟的語氣自以為成熟地交涉,他們不滿的是丁邱聞的疏遠,以及丁邱聞現如今的朋友,他們覺得他是叛徒,是極其可恨的。
丁邱聞倒沒有做過什麼背叛他們的事,他甚至沒有說過他們是「壞孩子」,畢竟,那也是他的曾經,圍困著他心裡的野獸。
丁邱聞說:「今天在學校都聊完了,其他的……沒什麼好說的。」
「不行,我們還有事問你。」
「好吧,」丁邱聞轉過了身,他看著站在樹底下渾身濕透了的徐嘉樂,說道,「你先走吧,不要等了。」
然而,徐嘉樂站在原地不動,他不敢走,也正在憂慮著丁邱聞的安危,他聽到那幾個孩子說:「這不是你弟嗎?讓他也在這兒陪你啊。」
「快說吧,我還急著回家。」丁邱聞說。
丁邱聞並不是淡然到了極點,他的心裡仍然是怕,而他認為氣勢上至少不能夠輸,他往前走,那幾個孩子在雨里吸菸,他們搶走了徐嘉樂的雨傘,撐開,扔掉,一腳接著一腳地踩上去。
個子最高的那個,試圖扇丁邱聞一巴掌,丁邱聞躲開了他,緊緊抓著他右邊的手腕,擰得他大叫,他去掐丁邱聞的脖子,然後,一拳揍在了丁邱聞小腹處。
「要聊什麼老子奉陪,你他媽的敢動手,你給我等著。」
丁邱聞亮出了他的鋒芒,他許多時候是裝乖的,這樣的他難得一見,徐嘉樂做好了趁亂溜走的打算,卻被踹了幾腳,倒在巷子口又涼又濕的地上。
丁邱聞扶徐嘉樂起來。
雨下得更大了,近乎瓢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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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邱聞坐在沙發上,他只穿了短褲,身上裹著一條乾燥的毛巾毯;徐嘉樂從丁嬌家的浴室里鑽出來,他還在持續地發抖,腮邊腫了,眉骨擦破了皮,總之,整張臉沒有一處好樣子。
「來,嘉樂。」丁嬌皺著眉,把丁邱聞的一件大衣給他披上。
外邊不再下雨了,天即將變黑,空氣中的水珠密布,每一次呼吸時,從鼻腔到肺管都是濕潤的,韋舒霞進門的時候,丁嬌正在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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