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页)
贝若想到这件事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好。在这样堂皇的大厅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为她说话。如果有一个人,或许情况就不会这样了。她说道:“爸,我们家已经三天没开锅了,我可以挺下去不吃饭。可是我不能眼看着妈妈饿着。我身边已没有什么亲人了,可我不能再失去我妈。”他眼里隐隐有泪圈,却还在僵硬的笑着。他爸看着她,略有所思的。
一会儿后,他对女人说道:“拿一百元钱给她,让她快点走。”女人打开皮夹取出一张一百元钞票拿给贝若。男子转身要走,贝若大声叫道:“不,爸,我们家没有一滴油,没有一粒盐。而且再过几天,我们还要办年货,一百元钱怎么过?”男子回过头来,再度逼视着她。他对女人大声吼道:“拿二百,叫她滚。”说完朝席桌走去。女人又撵出一张钞票扔给贝若,说道:“不要脸的贱货,滚出去。”
贝若匍匐在地上,捡起一张一百元大钞,快速地爬起来走出了大厅。外面下着大雨。她把钱放进最里层的衣袋里,一步步地朝西里街方向走去。途中,她没有流下一滴泪。
在她的记忆里,八岁时,她就长大了。家里的一切事都落在她的肩上。父亲带走了弟弟,扔下她和疯癫的母亲。他执意要与母亲离婚,原因是母亲又疯又癫。幸亏有阿姨,她的丈夫是华安镇的镇长,他们不批准。所以贝若和母亲的生活费仍然是由父亲出,他有义务。于是从八岁开始照顾母亲。母亲的病因为没钱治,所以愈来愈严重。她病一发,就会摔东西、打人。家里已经空荡一切了,每逢母亲病一发,贝若就站在墙的角落,看着那非人的一幕。然后任母亲乱打、乱咬、她都不动,只是哭着。在她的身上,除了脸蛋,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印迹。每次母亲发病时,她只会哭着用两手紧紧护着脸。每次,当母亲发病一发过,她就会跑进房间哭泣,直到很久。每当这时,母亲就跪倒在地上拾破碎的东西。后来,她已经不会哭了,似乎没有了泪水。
真正让她痛苦的是,家里没钱时,她去要钱。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些物是人非的场景,一幕幕的让人心碎。
生活给了她太多的伤痕。这些伤痕是一个一个用火钳烙上去的。每一个烙印都让她嘶声力竭。她也试着挣扎。然而却摆脱不了命运的束缚。她对生活已失去了热情。活着,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从八岁开始,她就遭受噩运。一个小孩子,就有了与**同样的成熟思想。从那时起。她的思想就和她的年龄蹉跎开来。
在学校,她有时与人格格不入,像寒山里的莲。有时她又经常和女生们打在一团,说笑,似乎她又是个开朗的女生。因此,在学校时她有两个称号,一是“潇洒女郎”;一是“冰雪美人”。似乎在初二时,有个叫沙达的男生追过她。那个书生也是校园里有名人士,因为有钱,人帅。他一般是追校花,那次贝若只是告诉他,你什么也别说,如果你想追我,考上全年级第一名再谈。沙达出了一百元买通了成绩顶好的吉飞。吉飞把所有的答案都抄给了他。考到最后一科物理时,最后一道计算题,他是空着的,直到交卷的时候,他也未写上答案。成绩排下来时,沙达果然是全年级第一。他找到贝若,贝若只是赫然笑了,消失在走廊。
许多的男生出现在她面前,她却没有花季时代青春的淑影。她像一个走过的人,气息平稳。摇头是她不假思索的直接答案。没有人了解过她,她是一本读不懂的书,连她自己也读不懂。她曾经试着去要回一个属于自己的生命答案,然而却是徒劳。她曾给生命之神提出了许多的问题,这些问题没有人回答。他们只是像一个个泡影飘在空中,永远也找不到一个让自己不灭的地点。
贝若在大雨中行着。雨水渗透到她最里层的长衣。街道两旁的人家,已开起了晚饭,平平的说话声,流露到街道上,增加了一丝的寒气。她不刻意去走屋檐下,认为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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