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4/5页)
她于是问道:“如今该怎么办?难道敏心就这么含冤吗?”
李容褀的眉宇又蹙紧了几分:“我方才极力分辨,也不过只能保她一时,既然已经牺牲了苏月,她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殿下的意思是,杀死苏月的是……”虽说心下已然有七八分了然,可话至于此,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李容褀则重新以目光凝注她的双眸,面色忽然变得很苍白:“这都是惯用的伎俩,她们不过是贼喊捉贼罢了。”
说到最后,他已是薄唇紧咬,极力隐忍的模样。
宋娴只当他是为敏心受冤屈之事而悲愤,倒也不曾在意,怎料李容褀忽的身子一倾,竟朝她倒来。
她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接住,双臂至他胁下支撑,又觉他落在她耳畔的呼吸也变得促狭。
“你怎么了?”宋娴忙关切的询问,心下却是一沉。
她之前就听沁竹园的丫头们提到过,李容褀之所以自小体弱,其症结归根结底是他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心疾,只不过近来将养得好,已经有一阵子不曾发作了。
宋娴亦读过医书,知晓些许医理,看他这个样子竟似是心疾发作之相,故而不由的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容褀并没有答话,只将下颌搁在她的肩头,歇了许久才渐渐缓过神来。
宋娴也不敢动,抬着双手将他轻轻拥住。
过了好一会儿,耳畔才传来他有些气息不稳的声音:“无碍。”
“都这样了还无碍。”她怨怼的回应他,可听到他说话,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继而瞧见不远处有一凉亭,便放柔了声音对他道:“我扶你去那亭子里坐一会儿。”
见李容褀并没有表示反对,她搀了他过去歇息。
到了凉亭里安顿他坐下,她才卸下他的重量,转而凑至他面前,紧张的查看他的面色。
似乎不适的那一阵子已经过去,他的面色已经缓和了不少,只是原本就过白的肤色衬托在玄色的衣袍下,显得更加苍白。
她还是放心不下,又蹲在他膝边,执起他的手腕把脉。
脉象似乎也并无不妥,幸而这次心疾发作只在一瞬,且不甚严重。
“看来确实是无碍了。”宋娴低喃着,悬着的心总算归位,这才起身挨着他坐下。
她眸光正无意识的瞥过凉亭临近的池塘,忽而听见李容褀道:“你竟连这个也知道,看来也可以取代敏心了。”
听闻此言,宋娴却不能平静,蹙眉看向他道:“就算有人可以取代她,她既然是无辜的,你也不能因此放弃她,任由她蒙受不白之冤!”
怎料李容褀的唇畔却微微弯起一丝弧度:“你如今自身尚且难保,却还为别人担忧,倒是有趣,只怕在济川王府里再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
“怎么找不出?阿清就也是这样的。”宋娴不由的脱口而出,却又后悔将阿清牵扯出来,于是连忙噤声。
李容褀唇畔的笑意又加深了两分,眸光凝视在宋娴的双眸上,直看得她垂下了眼帘才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放心。”
宋娴不解他这放心何意,只是此时被他握住了手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为他把脉之后,指尖竟一直搁在他的腕上忘了收回,顿时羞得双颊绯红,忙自他掌中收回柔荑,改为搀着他的手臂道:“且莫闲聊了,这里风大,坐久了也不好,殿下若是缓过来了,我们就回去吧。”
她说着,下意识的抬起头,目光又不经意与他相触。
却见他眸中竟没有了方才的幽怨,透着些许柔和凝视着她,而后轻轻应了一声:“好。”
☆、走水
后来的数日间,宋娴因担忧敏心,于是寻着一切机会打探审问的消息,只可惜得到的却都是对敏心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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