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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默了默,轉身又走了兩步,有點兒糾結地回頭,看著凌雲揚手裡的書,「雲揚兄,節哀這兩個詞,不是這麼用吧?」
他很懷疑,他連個詞語都不會用,能考的好嗎?
凌雲揚看著他,也沉默了。
凌畫眼看天色不早,也不進府了,轉身又匆匆上了馬車,吩咐去端敬候府。
天大地大,陪著宴輕吃飯給他做衣裳最大,這事兒雖然耽擱了些,但不能落下。
琉璃坐在馬車上,「這個時候了,宴小侯爺怕是已經吃了午飯了。」
「那就讓端敬候府的廚子給我再重新做一份?」凌畫想著可行性。
琉璃摸著肚子,也很肯定,「端敬候府廚子做的飯菜的確是挺好吃的。」
端敬候府雖然內院的建造和打理沒那麼精緻雅致奢華,就跟宴輕的房間一樣,簡單極了,但端敬候府的廚子配置,恐怕是除了皇宮外,滿京城獨一份。
今兒的端敬候府,依舊挺熱鬧,紈絝們像是長在了端敬候府的馬圈一樣,又是一早又來了,圍著汗血寶馬稀罕的不行的勁頭還沒過去。
宴輕自然不會在房間裡悶著,但也不耐煩跟大家一起擠在馬圈裡,便依舊躺在葡萄架下。
他躺了半日,午時了,也沒瞧見凌畫的影子。
端陽小聲問,「廚房已做好午飯了,凌小姐因為安國公府的事兒,今兒怕是不來了。」
宴輕轉頭,「安國公府又怎麼了?」
端陽說著打探來的八卦,「安國公老夫人與秦氏族長商議對秦三公子打斷腿除族,凌小姐得了消息,去了安國公府……如今外面已經傳開了,都在猜測秦三公子落在凌小姐手裡,怕是沒什麼好下場。」
宴輕很感興趣,「你是說凌畫從安國公府帶走了秦桓?」
「對。」
「秦桓沒被打斷腿?」
「據說凌小姐要完好的秦三公子,自己想怎麼折磨怎麼折磨,沒準讓他學狗拉車,腿還是很有用的。」
宴輕:「……」
他撇嘴,「秦桓瘦了吧唧的,就算學狗拉車,也拉不好。」
端陽:「……」
這麼嘴毒,可見秦三公子真是得罪狠小侯爺了。
程初與一眾紈絝看了半日汗血寶馬,又興沖衝來找宴輕,外面的傳言那麼熱鬧,他們也聽聞了安國公府的事兒。
程初於心不忍地說,「宴兄,救一救秦桓唄,咱們好歹是兄弟,不能對他見死不救啊,你都救了他一次了,能眼看著他再死第二次嗎?畢竟,他那天也是喝多了,才跟你弄出什麼婚約轉讓書的事兒來。」
宴輕懶洋洋坐起身,「我又不是救世主,救他一次,還救他兩次?沒完沒了了?我又不是他爹。」
程初噎了一下,「那、那除了你,如今也沒誰能救的了他啊。他如今落在嫂子手裡,嫂子指不定怎麼折磨他呢。」
怪可憐的孩子,早就想悔婚逃出凌畫魔掌,如今又跳進去了。
「他死不了。」宴輕覺得就應該讓秦桓再被折磨折磨,連兄弟都坑的東西,不想理他。
程初見宴輕一副真不救的神色,只能閉了嘴,想著秦桓自求多福吧!
他看著宴輕,試探地問,「宴兄,今兒嫂子不來了吧?」
都這般時候了,要來是不是早來了?如今怕是收拾秦桓呢,脫不開身。
他見宴輕不答,又舔著臉問,「咱們兄弟能不能在你府中吃飯啊?都想你府中廚子做的飯菜了。」
「不能。」宴輕果斷進屋,「看了我的汗血寶馬,都沒找你們要銀子,還想蹭飯,你們的臉怎麼這麼大?」
程初:「……」
對不起,他錯了,他臉的確是不該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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