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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釀酒師傅病逝後,他就帶著孫子跟了她,她信服他的醫術,便將他帶來了京城,安置在了棲雲山。當年她敲登聞鼓只剩下一口氣,若是只靠太醫院的太醫,就算能把她救活,也會落一身病根,正是因為有他,這三年她才活蹦亂跳。

如今,他大約是從宴輕的體內把出了什麼,才這副樣子,這是饞她的酒了。

她轉頭對宴輕壓低聲音說,「曾大夫愛酒,大約是能陪你喝一天一宿的那種愛酒。要不,你們交個酒友?」

宴輕挑眉,「你的意思是,你給我的專屬酒,要勻給他喝?」

凌畫嘆氣,「他若稱不上當世神醫,便沒人能稱得上了,他鑽營醫術,不為名不為利,就為了一日三頓酒。曾經跟在我學釀酒的師傅身邊十幾年,後來又跟了我。」

她無奈,「你的頭疼,我聽說太醫院的太醫診不出來毛病,陛下張貼皇榜給你求醫,也沒有人看出是什麼病症。他這人,皇榜扔他面前,若沒好酒,他看都不看一眼。」

宴輕聞言站起身,走向曾大夫。

曾大夫眼饞地看著六個大蒸爐。

宴輕站在他身邊,對他問,「想喝嗎?」

曾大夫點點頭,「這酒真香,兩年前,主子第一次釀出這酒來,就一蒸爐,他給了我半蒸爐,後來說麻煩,以後都不釀了,我老頭子以為一輩子都只能喝她釀的海棠醉了,偏偏海棠醉她也懶,每日給我喝還要限量。」

他偏頭瞅了一眼宴輕,一把年紀也不影響他的嫉妒之心,「小侯爺可真是好福氣,讓她為你破例。我老頭子都嫉妒死了。」

第172章 撒嬌

宴輕忽然心情很好。

他看著曾大夫,難得大方,「給你一蒸爐。」

曾大夫舔舔嘴,打著商量說,「就不能是三蒸爐?」

他覺得,總要見一面分一半吧!

「不能。」宴輕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老伯,做人要知足,胃口不能太大。我身體如何,還真沒那麼在乎,左右不過浮生一日又一日而已。」

曾大夫瞪了瞪眼,冷哼一聲,「小小年紀,看的太透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宴輕撤回手,「這麼說,你不同意了?」

若是不同意,那正好,他也沒那麼想知道,這一蒸爐也不忍痛割愛了。

曾大夫憋氣,到底怕一蒸爐也得不到,改口,「行,一蒸爐就一蒸爐。」

凌畫見二人商量妥當,走過來,笑著看了宴輕一眼,對曾大夫道,「既然商量好了,就說吧!他是怎麼回事兒?」

曾大夫捋著鬍子,「還能是怎麼回事兒?這你就要問他了,小小年紀,學什麼推背圖?一次還不夠,還反反覆覆推演,不要命了,他是傷了慧根,如今能活的好好的,算他命大。」

凌畫一愣,轉頭看向宴輕。

她似乎聽琉璃提過,還是琉璃從端陽口中得知,說宴輕少時聰慧,過目不忘,文武皆修,學會了推演,十三歲半時,反覆推算出了自己的一生,都是被老侯爺和侯爺安排好的軌跡,他怎麼推算都覺得沒意思,一眼看到盡頭,於是,摒棄所學,一心一意做了紈絝。因為紈絝這條路,讓他看不到將來,他覺得有意思。

原來他學的是推背圖嗎?

宴輕也愣了一下,嗤笑一聲,「既是傷了慧根,兩碗酒就好了?」

曾大夫搖頭,瞅著宴輕,愈發地嫉妒了,「你吃了玉清丸,還吃了回魂丹,這兩種都是普天下打著燈籠難尋的好藥,不止如此,小畫畫釀的這酒里,還有一種好東西作為材料,叫定神花。你傷的慧根本就養了幾年,如今這三種好東西都進了你身體裡,可不就將你腦中受的傷給治好了幾分?」

宴輕偏頭去看凌畫。

凌畫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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