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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的想踹崔言書,指著他,「你完蛋了,你死定了,有本事你跟我拼酒,看老子今天不灌死你。」

崔言書坐的穩當,不緊不慢,「跟我比拼酒算什麼?我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喝酒沒喝過人家。」

林飛遠徹底黑了臉,轉頭對凌畫告狀,「能喝酒千杯不醉是什麼優點嗎?大夫說能喝酒的人肝都不太好,這是什麼好話嗎?他拐彎抹角在背後說你男人壞話,你還管不管了?你怎麼聽得下去的?」

凌畫想著宴輕是她男人沒錯,但這朵長在高山白雪裡的荊棘之花,她即便摘下來了,也吞不下,都快被他渾身的刺扎死自己了,還管什麼管?

她不接這話,對崔言書說,「這一趟回清河,有什麼收穫?看你心情不錯,應該不是壞事兒。」

崔言書又仔細看了凌畫兩眼,提到宴輕,不見她眉飛色舞,也不搭話,他心思敏銳地覺得,掌事兒的說兩個人感情好,怕也是外在的,宴小侯爺曾揚言不娶妻,後來酒後為兄弟兩肋插刀答應求娶,他們的婚事兒是聖上賜婚,才相處了多久?能有多深的感情?更何況,掌舵使以前也不認識宴小侯爺。

他心裡這樣想著,既然已從跟林飛遠的三言兩語裡試探出來凌畫和宴輕也許不如掌事兒說的,他心裡大概有了個譜,自然就不理會林飛遠了,對凌畫點頭,「嗯,那三十隻被扣押的運糧船,族長說給再寬限一個月,一個月後,送到清河就行。」

他頓了一下,「不過,我打探到,東宮在拉攏崔言藝,掌舵使知道,崔言藝一直想要將整個清河崔氏把控在手裡,換句話說,他想要我手裡的那三分之一,如今他人已在京城,科舉還沒揭榜,若是他能高中,投入東宮,對二殿下和掌舵使來說,不是好事兒。」

他補充,「當然,對我來說,更不是好事兒。」

凌畫將一碗薑湯徹底喝光,放下空碗,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分外冷靜,「不能讓崔言藝投入東宮,哪怕他不投靠二殿下,也不能投入東宮。」

她道,「可惜我如今在江南,不在京城,我這便去信,讓二殿下攔住東宮與崔言藝相投。」

崔言書點頭,「這樣最好,但崔言藝那個人,最喜歡劍走偏鋒,二殿下若是攔他,不能用尋常法子,一定要捏住他軟肋,若是攔不住,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

凌畫問,「崔言藝什麼軟肋?」

崔言書彎了一下唇角,「我表妹珍語啊。」

凌畫:「……」

這很可以,堂兄弟共爭一個女人。

她看著崔言書,「所以,你要把你表妹看好了。」

崔言書聳聳肩,臉色晦暗不明,「晚了,他進京時讓人偷走了我表妹,如今我表妹已被他帶去了京城。」

凌畫:「……」

她有點兒不能忍,「那你是怎麼忍得住不追去京城,還跑回來漕郡的?你不要你表妹了?」

不怪凌畫這樣說,實在是她見過他的小表妹,也見過當年的崔言書,那可真是寧折不彎,寧死不屈,他這樣的人,卻為了他的小表妹,為給她治病,為了曾大夫,

崔言書端坐著身子,很是端雅,語調卻不見端然,「我若是追去京城,掌舵使如今已忙的團團轉,失了左膀右臂,可該怎麼辦?」

他掃了在他說出表妹被偷走後就一臉看熱鬧的林飛遠一眼,「某些人病倒了一個月,已給你惹出了不少麻煩,我若是撂挑子走了,漕運不說癱瘓,也足夠掌舵使手忙腳亂累死了的。一手打造的漕運,若是綠林再別有居心,東宮再趁機打壓,幽州溫家再插一刀,那麼,漕運沒準就此又廢了,到時候,掌舵使三年經營,豈不是毀於一旦?二殿下的登高之路,沒準就因此堵死了,這等因小失大之事,怎麼能做?」

凌畫承認,「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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