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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悔不已,覺得自己果真是做了一件蠢事兒,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凌畫睡的小臉紅撲撲的,粉嫩異常,怎麼瞧著怎麼香嫩可口,她睡覺規矩,不踢被子,但是卻不喜歡身前壓蓋被子,所以,總是將身前的被子在睡著後無意識的扒拉開,一不小心就扒拉開了胸前的衣裳,睡袍本就是輕薄的絹綢,稍微一動作,就會扯開,更遑論她睡著後還要無意識的扒拉,以至於宴輕總能瞧見,她胸前大片的雪膚,以及峰巒疊嶂。

他氣血上涌了一次又一次,也給她蓋被子一次又一次,到後來乾脆將她推開,用被子給她裹成蟬蛹,讓她自己貼著裡面牆根睡,反正她白天趕路累了,晚上睡的沉,也發覺不了。

這樣一來,他方才能睡一個好覺。

凌畫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被裹成了蠶蛹,都會小心地問宴輕,「哥哥,我又夢遊了嗎?」

是不是因為她夢遊,他才將她裹成這樣子。

宴輕也懶得解釋,「嗯。」

凌畫拍拍自己的臉,「真要命了,我怎麼得了這麼個毛病?」

宴輕瞥了她一眼,違心且毫無愧疚地騙她,「這兩日還好,沒哭沒鬧。」

凌畫聞言又頓時心安了,「那還好。」

兩個人吃過早飯後繼續趕路。

就這樣,一連又走了幾日。

這一日,凌畫收到了崔言書讓暗樁給她送的書信,她展開看過後,笑著說,「有崔言書在,果然可讓我無後顧之憂。」

宴輕掃了她一眼,「他信里寫了什麼,讓你這麼高興?」

凌畫拿給他看。

宴輕就著凌畫的手一目十行將崔言書的信看完,嘖了一聲,「崔言書放在江南,大材小用了,你當該將他放去京城,在朝堂上,他能出更大的力。」

凌畫點頭,「今年回京後,我便給他謀個京職。他是該入京協助蕭枕。」

「別蕭枕蕭枕的,你要稱呼二殿下。」宴輕糾正她,「未來陛下的名號,你能隨便大不敬?」

凌畫素來對蕭枕的稱呼都是看心情,有時候稱呼二殿下,有時候直乎名字叫蕭枕,她試探地問,「哥哥是怕我到時候改正不過來習慣大逆不道嗎?」

宴輕「嗯」了一聲。

凌畫點頭,「行,那我現在就開始改改。」

他給她的建議,無論大小,她素來都是當回事兒,認真聽從,且執行的。

宴輕滿意。

凌畫道,「太常寺卿柳望,為官還算清廉,柳家門楣也清貴,不結黨營私,不拉幫結派,陛下雖沒有十分看重,但對他也甚是滿意。若是因了柳蘭溪,崔言書將柳望拉到二殿下的陣營,倒是好事兒一樁了,只不過不知道柳望為何要讓柳蘭溪去涼州?」

宴輕道,「涼州總兵周武麾下有一員副將,是柳夫人娘家的堂兄。叫江原。」

凌畫恍然想起,「啊,是有這麼一個人,原來他是柳夫人的堂兄。」

凌畫對於後梁官員錄雖然閱覽過兩遍,但不曾將所有人都熟記於心,她只對京城和江南一帶以及幽州溫家的官員下過功夫了解,這一點就不及崔言書,他閒來無事兒時,時常翻弄官員錄,崔言書想必是通過朱蘭找上門推測到柳家親眷,想到了柳夫人的堂兄,才給蕭枕去信,讓其拉攏柳望。她就更不及宴輕了,張口就來,想都不想。

凌畫抱著宴輕的胳膊撒嬌,「哥哥,你真是行走的書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太好用了。」

宴輕斜眼睨她,「好好趕車。」

凌畫連忙點頭,鬆開手,「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到了涼州後,咱們先不去見周武,先去會會柳元。」

宴輕頷首。

凌畫嘆氣,「還有百里,就要到幽州了,但願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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