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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一番却不苦了张家姑娘和宝蟾?”
张青砚在一边淡然一笑:“胡姐姐,咱们跟了这么一位万里挑一的相公,自然也想不得独占啦。圣人云,独乐乐不如与众乐乐么。”
胡晚娘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同坐一桌的桃松寨,瞪大眼睛,听不太明白张青砚说的话,便操着略有些生硬的腔调道:“老爷,您难得来一次,这回可该宠幸奴家了吧?”
严鸿把脸一板道:“桃松寨,你是我胡氏娘子的丫鬟,这事儿你得问你主母。好了,你先退下去吧。”
胡晚娘笑道:“相公,桃松寨这般巴巴的盼了你这许久,这许多日子倒真苦了她。你回头便宠她一下也可的。不过,这尊卑之序,可不能越过了去。”
严鸿哈哈笑道:“说的是。桃松寨,你且出去!乖乖听主母的话,自有你的好处。”
桃松寨慌忙应了声“是”,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原本素净清修的禅房中,传来阵阵天籁之音,使人闻之心旌荡漾。隔壁,头皮溜光的田盼儿敲打着木鱼,默念经文,但听得杂音入耳,禁不住面红耳赤,只好咬紧嘴唇,勉强克制。然而敲打木鱼的节奏,却已难免跟随着隔壁房间里韵律,乱了方寸规矩。
第七百四十七章 玉婷入匣
北京城,三月里最热闹的风景线,莫过于二十八日当天,严阁老长孙严鸿,迎娶徐阁老孙女的大礼。说起来,这纳妾本该是走偏门的,所持的礼,也比不得娶正妻。然而这次的妾,娘家可是当朝仅次于严阁老的徐阁老,谁敢叫徐阁老的孙女走偏门?再说,严鸿大少爷,原本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当初娶一个练武人家的野丫头,居然都走了正门,而如今这说是纳妾,稍微明白的酒肆尚书,茶楼阁老都知道,其实是严、徐两家的政治联姻。因此,大家反倒是觉得这轰轰烈烈的纳妾仪式,显得再自然不过了。
说起来,相比一年多以前孙月蓉过门的架势,同样是纳妾,这一回照样是张灯结彩,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锣鼓喧天。上次孙月蓉过门,娘家没什么身份,自有那一班儿巴结严鸿的京师勋贵,什么定国公、成国公、英国公等等的官衔牌匾排出去,占着一条胡同拐弯的架子,真正是耀武扬威。这一回,徐家小姐倒是少了这么多花花头,然而徐阁老的名头却又哪里比这帮子勋贵小了?徐府嫁妆,更是精美丰厚。要知徐阶本是松江望族,家中的田产,怕是比严阁老家也不少,如今嫁一个嫡亲孙女,这箱笼如何不多?而那些前番借牌子给孙月蓉的勋贵们,这次没有机会借牌子,结交凑乎之心,却是一样的。诸位公爷侯爷们,一个个亲自登门相贺,吃一杯喜酒。京师之中,冠盖如云,九门一百零八胡同喜气洋洋,人如潮涌。这架势,甚至比起大半年前陆家小姐嫁给严府为正妻时,也相差不多。当然,毕竟还是略逊三分。没有天家借给的半副銮驾,没有太监、宫女和大汉将军来协助仪仗。毕竟,嘉靖皇爷也是有自己私心的,陆炳陆老弟。那是自己人,严阁老么,不过是朝堂大臣而已。再说,怎么也不能让纳妾的压过了娶妻的不是?当然,即使如此,严府这一次纳妾,也堪称京城里非皇家喜事中仅次于陆兰贞出嫁的第二号热闹了。
外间锣鼓喧天,内间红烛照影。徐婷在喜娘的搀扶下,窈窕娉婷,亦步亦趋。迈入喜堂。按照徐阁老的说法,这一次嫁孙女给严阁老家,该讲的规矩都要讲,该走偏门就走,该着素衣就着。然而严阁老府上却坚持。比照上一番纳妾,不能让个练武人家的女子胜过徐家小姐去。因此最终,里面这一套规矩,还是都来了个破旧立新。
徐婷蒙着盖头,在周围嘈杂的喧哗中,心跳一忽儿变慢,一忽儿又要停止。她在徐府。受的是三从四德的教育,奉了爷爷的命令出嫁,这倒也没什么。可是要嫁过去的人,却是传说中的那个严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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