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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招夫擂上就彻底让着我。喏,那个就是我秀才叔,他对你的看法最好,你还是多巴结着他一些。”
孙月蓉为严鸿做着引见。接着,严鸿逐个去见礼,对班家二豹是大喇喇一拱手,也浑然不理会班老四怨毒的目光。对贺大勇,严鸿去拉拉手,拍拍肩膀,心道,老兄,到底谁伤我那盟兄叶正飞,听起来并不是你。若真是你,那回头咱再慢慢算账。心中这么想,脸上却是带笑。那贺大勇为人憨厚,哪里想到这些,见严鸿这般亲热,赶紧还礼。
对秀才,严鸿虽不至于巴结,却是客气得多,不但一揖到底,而且口中道:“啊,秀才叔,听月蓉说,你不但是草莽英雄,而且饱读诗书,颇有学问。这般文武双全,晚生我佩服,佩服!”
那“秀才”倒确实曾有秀才功名,只是后来得罪了本地豪绅。被人家勾结学官。把他的功名革了。还闹得倾家荡产,只得上山落草。他眼见严鸿这般恭敬,赶紧扶起道:“长官太客气,长官光临敝寨,真是蓬荜生辉啊。”严鸿道:“秀才叔你既是月蓉的长辈,也便是我的长辈,长官什么的,生分了。生分了啊!”
那飞虎山的人,多数虽然不好对严鸿太过亲热,却也不好太过无礼,毕竟孙月蓉那副眼角含春,衣衫不整的模样,过来人谁看不出来她刚刚干了什么?
而那山寨的军师孟舟孟秀才,更是对严鸿亲热的不得了,张嘴严钦差,闭嘴严贤侄,真把对方当做了正牌女婿看待。
雷占彪眼看孙月蓉与严鸿旁若无人般靠在一起。对自己这个丈夫,如同没看见一样。这还不算。连飞虎山的众人,貌似也被严鸿吸引过去了,心头不由大光火气。若是依着雷占彪往日的脾气,怕不想当即拔出刀来,劈了这对奸夫淫妇!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只得强忍一口气,假装没看见严鸿,对孙烈一拱手道:“岳父,小婿来的卤莽,打扰岳父休息,还请见谅。”
孙烈重重咳了几声,坐到正中的虎皮大椅上,高声道:“月蓉,坐下。跑跑颠颠成什么样子?”
虽然孙月蓉是孙烈的千金,但本身也是山寨的寨主,在这大堂靠前的位置,自有一把交椅。可是她若落坐,严鸿坐哪?孙月蓉便羞赧地道:“夫君面前,怕是没有女儿我的坐位吧。”
“无妨,夫人有坐便坐,为夫不怪。”雷占彪抢先说道,又乜斜着狼眼瞪着严鸿,想着总算扳回了一点颜面。
“相公请坐,我在一旁站着就成。”孙月蓉也是有心怄气,故意温柔地把严鸿让到自己那把交椅,自己则在后面侍立。
孙烈养这个女儿二十年,也不见过她这般温柔模样,心中不由暗生女大不中留之感。雷占彪一张脸却是越变越白。他虽然没有押寨夫人,却并非不懂男女之事。孙月蓉那模样,刚才多半就和严鸿在做那无耻勾当,固然对这个夫人他没放怎么在心上,一心惦记着是那那山东绿林令旗。可亲眼看着自己的夫人去和另一个男人私通,那就是另一回事。尤其还当着这么多绿林好汉的面。
当下,雷占彪强捺怒火,喝问道:“对面的,莫非是前番在江南道上与倭寇婆娘勾搭,这一番奉旨赈济山东灾民的严钦差?”
严鸿冷笑道:“对面,莫非是蚁据青石冈,觊觎本官爱妾的雷寨主?”
严鸿这般针锋相对的态度,让雷占彪方才压下去的心火,不由升腾,怒道:“严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