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 (第1/4页)
虽然按照朝堂派系划分,张居正是徐阶的门生,与严嵩分属于两个集团。但这时徐严之争还没到刺刀见红的地步,彼此之间只是在一些问题上有分歧,但同样在一些问题上还有合作。而徐阶奉行韬光养晦的策略,近来对朝中事务,尽是顺着严嵩的意思来,两者甚至还出现一丝融洽的气氛。
再加上,严嵩和欧阳太夫人对张居正看法不错,张居正也是得着徐阶的许可,明目张胆进出严府。因此上,收一个严家长孙为门生,倒确实不算触犯底线。在徐阶看来,这甚至可以说是进一步打探严府动静的手段。
只是张居正也还有自己的选择和自己的目标。在他看来,如果严鸿真的能继续达到自己的标准,那么,他也愿意把这个有些古怪的纨绔子弟,作为自己的亲信加以培养。
说不定,在未来那个能实现自己理念的时代,这个家伙还能派上不少用场。
跟张居正聊过之后,时候已经不早。严鸿自无心思去跟随同窗们“苦读”,便溜回家去。
等到严鸿回了家中,照例去给nǎinǎi那请安问好。待了一阵,却见三弟严绍庆也来了。两兄弟在经历行刺之事后,感情加深了不少。严绍庆固然佩服这个男子气十足的大哥,而严鸿也自知,当时若非三弟绍庆撞倒老二严鹄,宝蟾未必能赶得及打晕柔娘救出自己。从这个角度说,老三可以算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因此,兄弟二人在祖母这里说说笑笑,颇为融洽。欧阳氏见这两个孙儿如此和睦,也乐得合不拢嘴。至于说到严鸿的学业,欧阳老夫人对自己这个孙子有几斤分量,倒也是清楚的很。她知道,这个孙子在国子监读书,纯粹是走个过场,所以也就没怎么追问。
等到严鸿拜别祖母,去了严嵩那,却见自己的老子严世蕃也在。这一对权jiān父子,不知又在商谈什么害人的大事。严鸿进去后,隐约觉得,严嵩隐带愁容,湣�鹩惺裁词略诶�潘�>土�鲜擂��膊蝗缤鵵ì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严鸿进去时,严嵩既没有关心他的课业,而严世蕃也没有如往常那样逮着他有理没理训斥几句。相反,在请安后就挥挥手,让他回自己房中休息。严鸿也知,一定有什么大事不该自己旁听,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严鸿回到自己的房中,却看晚娘也不似早晨那般耍xìng子,而是颇为有礼地请严鸿坐下,又命坠儿倒茶。那坠儿白天里与严鸿一番亲热,回家来半天里,始终怕被小姐看出端倪,做事心不在焉。
眼见姑爷回来,更是不由的脸红心跳,生怕姑爷现在就向小姐开口,提出把自己收房的事。可是转过来又担心姑爷不提这事,中午只是逢场作戏,敷衍自己。心事重重之下,连倒茶都倒洒了几滴水。
严鸿可也怕这丫头把事给弄露了馅。虽然今儿个一番轻薄,可是在孙月蓉进门前,他还不想让自己和坠儿的事暴光,以免问题复杂化。因此,他一边端起茶杯,一边就急忙把坠儿赶回房里去休息,然后才对晚娘说:“娘子,这一天光景啊,为夫在国子监可是辛苦的很呢。”
晚娘一听,脸sè一喜,忙道:“那国子监是天下学子向往之处,学风自然严谨。相公想必勤于用功,以至疲劳。说来古人读书头悬梁,锥刺股,十载寒窗,方能有一朝学业得成,金榜题名。相公既立志读书,也须要受的住辛苦,才能有所成就。如今回到家来,且让为妻帮相公舒活筋骨。”
哪知严鸿面带猥琐的笑容,摇头晃脑,叹息一声道:“娘子啊,你实在太天真了。你道那国子监是甚么好地方?什么头悬梁、锥刺股,为夫才懒得做呢。以前为夫好像把你全身都悬起来过,刺的也不止股了,这般滋味,你也不想再来。为夫说辛苦,只是说今天一天,在国子监憋屈得难受,还不如在锦衣卫衙门里待的自在,所以才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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