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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溪道:「可她要嫁給葉大人,葉大人已經有妻,難道郡主還要屈居元妻之下?」

「那西夏的二皇子對皇上說,既然是郡主要下嫁,自然是休妻再娶。我心下著急,才趕來告訴侯爺。」

說話間,林勛已經將綺羅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關上門問道:「何事喧譁?」

透墨連忙將事情說與他聽,還補充道:「葉大人人微言輕,只怕皇上不會為了他輕易得罪西夏人。侯爺,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辦才好?西夏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無理的要求,未免太過得寸進尺。」

林勛回頭看了屋內一眼,沉吟片刻:「先派人去宮裡探消息,隨時來報。」

皇宮之內,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真宗皇帝本在延和殿理事,命人送走了西夏的使臣,把童玉招到身邊,疑惑地問道:「這銀扇郡主是怎麼回事?葉季辰又是誰?」

「官家莫著急,聽奴婢給您說。那位郡主的冊封原是還沒正式下來,說是西夏平南王失散在中原的女兒,但已經拿隨身的東西去確認過了,不離十。至於葉季辰,您可記得去年葉家的案子?」

皇帝拿起茶盞喝了口茶,硃筆在奏摺上御披:「就是私賣軍火的那戶富商葉家?主犯不是都被斬首了?哦,朕想起來了,當時有個葉家子侄出來檢舉,又被勇冠侯保下一命,就是他?」

童玉點了點頭,伸手探了下茶盞的溫度,又命人去換了一壺熱的來:「是啊,就是他。如今在蘇從修大人手底下做個修史的小吏,原是娶妻了的。說來也巧,這位銀扇郡主,原來還跟葉大人的妻子是表姐妹呢,一同來的京城。奴婢也不知,怎麼就變成西夏郡主了。」

「哦?有這麼巧的事情?你把蘇從修和葉季辰都給朕招來,朕要問問清楚。」

童玉猶豫了一下,真宗皇帝問道:「怎麼了?」

「葉大人倒是不難,不過蘇大人這會兒正在皇后的坤和宮呢。恐怕皇后娘娘正在問話。」

「皇后找他做什麼?」真宗皇帝皺了皺眉頭。

「是為了……儀軒公主的婚事。」童玉說到後面,聲音就小了。依稀記得當年勇冠侯府被皇后招到宮中,也是為著儀軒公主的婚事。這公主的婚事怎麼就這般不順呢?

真宗皇帝站起來,思忖片刻,負手道:「走,我們去坤和宮看看。」

童玉連忙招呼左右高聲道:「皇上擺駕坤和宮!」

坤和宮的院子裡是一片海棠園,因說真宗皇帝一生最愛海棠,宮裡各處都爭相種植,弄得海棠倒是蓋過花中之王的牡丹,極為珍貴。民間的花匠若是種得好的品種也要先供進宮裡來。

只不過現在還是隆冬之節,滿園蕭瑟,又搬了些四季常青的植被來填充。

真宗皇帝走過花園的時候,看到一棵海棠花樹的葉縫間散落著一些白色花瓣的殘葉,忍不住俯下身撿起來些,放在掌心裡頭。

耳邊仿佛響起一個清靈悅耳的聲音:「阿吉,『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寫海棠的詩句,我就只認這四句最好。你同意麼?」

「我同意。我看你是想嫁我了。」

「去,不知羞!」

……

「阿吉,你看啊,我畫的海棠,漂亮麼?……」

「哪有什麼東西?」

「你什麼都看不見嗎?因為花朵是白色的啊……都被風吹走咯!」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耳畔漸漸遠去,隱入時光的長河裡。

童玉小聲叫真宗皇帝,皇帝回過神來,把手裡的花瓣倒給童玉:「這開到寒冬的海棠極為難得,拿回去叫司香女官塞進朕的香包里吧。」

「是。」

早有女官告訴趙皇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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