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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出,自己的行动开初就已失败他咬紧了牙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就一个劲地说等北面起事时,岳超龙一定会后悔。
房与信只好将此事当作间谍案处置把沈在宽交给了军情司。
军情司毫不客气,先是一顿好打,再认定他是满清细作,将他跟早前被砍头示众的徐善论为一党,说他不仅没有好下场,还将在史书上留下一抹微不足道的臭名。
沈在宽觉得格外冤屈,自己可没想着要为满清效力!他抱定死志,却对名声还很在乎,为了清白,他终于招了。
房与信、岳超龙和军情司的报告送到李肆手上时,李肆还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三娘,过来一下……。”
他唤来了依旧在身边充任侍卫的三娘,三娘不明所以,凑了过来,然后胸脯就被李肆把住了。见六车还在侧厅整理文书,三娘绯红着脸,拧上袭胸恶徒的腰肉。
李肆哎哟一声叫,然后悠悠道:“没做梦,是真的呢。”
历史都已变成不成模样,怎么这曾静还是跳了出来呢?
不过此时的曾静,已非历史上单纯鼓动岳钟琪作反的曾静,而是因时而变,居然要鼓动南北两岳并反,在南北两面的夹缝中,光复一个他所认为的正统华夏,一个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儒生心目中最为理想的华夏。
以西元计,现在已是,刀,年了,这位老兄的脑子,还泡在福尔马林里么?
不,不止是曾静,北面大多数儒生,南面不少儒党,都还抱着这般想法。
李肆沉吟着,原本他觉得,历史已被自己改变,这样的细节该是不会出现了,因此之前就根本没想过,湖南还有个曾静张熙师徒。
现在他们带着沈在宽,依旧跳了出来,在给北面雍正搅事的同时,也在给南面自己搅事。此时一国人心,正因东西两院而翻腾不已,之后小谢使团西行而得的众多书籍,也将一一翻译出来面世,人心更会有剧烈的变化。沈在宽这一案,背后关联的是那些腐儒的人心,如何处置,看来还得花上一番心思。
接着们是雍正要去刨江南吕留良的坟吧……
李肆这么感叹着,然后腰间再是一痛。
转头看去,三娘眼含秋水,声若蚊呐地道:“昏君,还不放手?”
四娘还在江南呢,李肆笑道:“这事,我可不能放手……”
第五百八十四章 吕四娘赶上这趟乱子
() “那李肆会不会『插』手?”
“他若是『插』手要人,朕该怎么回应?”
“现在南北这说打马上就打的局面,朕要做什么都如履薄冰,李肆若真是要,不如真放了手,朕只处置江南文人……”。''
再度接到岳钟琪的奏报,已是五月中,雍正心中忐忑。事关南北两面,那李肆若是反应激烈,要伸手把此案全部揽走,他怕是无力回绝。向岳钟琪投书的人,毕竞身属南蛮治下。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岳钟琪的奏报驱散了,准确说是奏折所附的投书原件。
雍正此时是在圆明园理政,五月园中还是清凉舒爽,可雍正就觉如置身火炉,屁股下更坐着一堆烧红了的木炭。
这个曾静,竟然如此血口喷人,把他说成是比桀纣还要暴虐的恶君!什么霸占废太「『读吧』」子妃嫔这样荒唐话也写上,还敢凭臆想,就说他是篡位的!?证据呢?空口无凭啊!
其他都不论,雍正觉得这个曾静,根本就是针对自己一人,而不是大清一国来的。
“抓得好!速速押解到京,朕要亲自瞧瞧,此等人面兽心之徒,到底长得何般模样!”
岳钟琪奏报已在荆州拿到曾静,雍正长出一口气,这人可得好好收拾。即便李肆索要此人,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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