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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遮挡,未免要激怒德宗。凝萱垂首道:“臣妾不敢。”
德宗对能赵煦能发火,对太子能发火,对侄儿媳妇却不好真的动怒,再加上有个大公主于一旁虎视眈眈的护崽子,德宗只能刚柔并用。
“你們都下去,朕有话与世子夫妇説。”
大公主一开始还不愿走,硬是被太子给推出了养心殿。小宁子轻轻关上殿门,留下更多的空间给皇帝等三人。
德宗徐徐走下龙椅,“煦哥儿知道杀害魏良娣的人是谁吗?别説敷衍的话,那种蹩脚的借口少在朕面前摆弄。”
赵煦干笑两声,这才道:“臣听説……和宫中的某位皇子有些关系。”
德宗不屑的一哼:“你还在给他打马虎眼,明明白白説是四皇子又能如何?他现在还能跑出来吃了你?”德宗背着手站到窗棂边,一把推开紧闭的窗户,哀乐声从东宫那边飘渺而来。
德宗闷声道:“这些年老四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叫人看不清面目,朕原本最喜欢那孩子,就是丽妃生的小七也不能相提并论。朕甚至,甚至打算在百年后将皇位传给他。”
赵煦和凝萱不敢搭腔,但都清楚,最后的那一句是德宗地地道道的心里话。
四皇子若是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他一定会继承大统。
“可惜……他太心急了。”
凝萱却贸贸然的开口:“陛下,容臣妾一言,臣窃以为不是四皇子心急,恰恰相反,他是对自己没了信心才对。”
第三二九章 抚养
凝萱开口为四皇子说话,出乎德宗意料,也出乎赵煦的意料。凝萱却很坦然:“本朝家法,后宫不得干政,所以臣妾不敢妄自非议诸位皇子,只想身为赵家的媳妇,有些话藏在心中,不知当不当对陛下说。”
“既然都说是为赵家着想,那又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德宗语气轻缓,说的不徐不疾。他为政这些年,只有元后曾今和自己如此说过话,一转眼,元后逝世几近七个春秋,少年时期的情事几乎难再回想,就连元后的相貌……德宗也有记不住了。
唯独能记住的,就是元后也曾这样和自己谈论大事。
想到自己对不住的元后,德宗对凝萱也多了几分宽容。
凝萱沉声道:“侄媳妇以为,大皇兄沉稳豁达,对这些兄弟姊妹多有怜悯之心,能善待赵家宗室。二皇兄老实本分,虽然先天经历了许多劫数,但平顺一生绝非难事。三皇兄进取心强,若善加调教,必成大器。”
赵煦听到此,轻轻咳了咳。
德宗正听的起劲儿,不悦的一哼:“难道你媳妇说的不对?”
赵煦连忙赔笑:“自然句句在理。”继而冲凝萱做了苦脸。
凝萱只嫣然一笑,又道:“陛下多半认为侄媳妇是在给同有血缘关系的三皇子说好话,侄媳妇不敢否认,却也不敢承认。其实三皇子为人秉性到底如何,皇上心里早就有数,侄媳妇不过是在高人前面班门弄斧罢了。”
好听的话人人爱听,马屁不在乎拍的多响,在乎的是听的人受不受用。德宗近来重用三皇子,朝中已经有了质疑声。德宗虽然不去反驳,但心里不好受。
他的儿子就算再多毛病,那也是天子的骨肉,哪里轮得到一帮老头子指手画脚。
继而凝萱说的这些话,德宗才没有白眉赤眼的批驳回去。
“你且继续说。”
凝萱笑道:“是。再说四皇子……听世子说,四皇子殿下少年便显得格外不同,书房先生们多有赞誉,连太傅大人都曾经亲笔提书赠与四皇子殿下,实在叫人羡慕敬佩。”
德宗神情一黯,似在自言自语:“可他怎么变成了这个德行?难道是朕教子无方?他,他竟干出……的荒唐事。”德宗忍住怒火,将“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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