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部分 (第2/5页)

时兽道:“时兽维持五界,经这千千万万年来,已是心力交瘁,恕时兽难以长伴世尊。世尊,世间之事,有离便有合,有聚便有散。以世尊灵慧,如何不知?”

原承天揪然道:“时兽若去,奈天下苍生何?”

时兽道:“世尊可曾见朱雀葫芦之中,见到七字真言?”

原承天道:“我于朱雀葫芦之中,唯见到六字真言罢了,其中有一字模糊难辩,着实不曾修行。”

时兽道:“那第七字,世尊已然修成,只因世尊尚未突破禁重天境界,故而难以施展,亦在玄承之中不存。实不相瞒,这第七字,便是个‘时’字。”

原承天道:“如此说来,若我修成此字,便知时间流逝之玄奥,可重订世间时间法则了。”

时兽道:“此字乃是我穷尽毕生灵慧,制成无界真言,留于朱雀葫芦之中,以待有缘,但这世间玄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时字真言虽好,未必就能道尽时间玄机。此中深意,世尊不可不察。”

原承天道:“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幽微之极,若宣之于口,已失其真,这就是知见障了。看来我便是修成这时字真言,未必就能保五界轮转如旧了。”

时兽道:“又何必因循守旧,苍穹界既是新天地,自该有新气像,新法则,说不定真个儿能突破天地限制,万万年不灭,也未可知道。”

原承天道:“虽是如此,但禁重天如何突破,尚请时兽不吝赐教。”

时兽道:“那天罗尊者冲击此境,用了万年时间,阿神陀冲击此境,亦用了一万五千年时间。世尊自重修以来,满打满算,尚不足六千年,若想突破禁重天境界,又谈何容易?好在世尊离散万魂之时,早有安排。若有一道分魂,着实肯修天道之修,一心拯救苍生,自有他的好处。”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世尊用心良苦。我唯知世尊有一点残魂,曾屡次指点于我,但如何与世尊残魂相遇,却是无路,正要请时兽指点迷津。”

时兽笑道:“原世尊,当初世尊分魂散尽,哪里还有什么残魂,那不过是时兽动用手段,让那创世世尊跨越未来,来此时面见原世尊罢了。”

原承天耸然动容道:“原来世尊便连这残魂亦未曾留下一丝,如此我与他如何重逢?”

时兽道:“有两个法子,一是原世尊去过去见那创世世尊,二是请那创世世尊来此时面见原世尊,如何行止,端看原世尊如何定夺。只是不管用何种法子令你二位相见,也绝不能超过一日时间。”

原承天道:“这两个法子,又有何不同?”

时兽道:“说来倒也无甚不同。”

原承天沉吟良久,道:“既无不同,便请时兽施法,请那创世世创前来见我便是。”

时兽道:“原世尊为何不肯去过去见他,其中深意,还请相告。”

原承天道:“逝者已矣,何必回头?世尊化分魂千万,以救苍生。可见五界旧时法度,实有种种不妥之处。我创苍穹,立新法,只盼能别出机杼,开一派新气象,若是回头去寻旧路,实负世尊当初苦心。”

时兽便将三只脑袋齐齐点头,道:“原世尊之言,着实高明。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我便去请世尊前来见你。”

那时兽身子一晃,已然不见,但就在顷刻之间,那时兽又出现在原承天面前,身边赫然多了一道身影。那时兽去而复返,好似去了千年万年,又好似去了一息半息,原承天心中一震,似有所悟。

原来他在朱雀葫芦之中,所见的第七字真言已在胸中忽隐忽现,但毕竟未达禁重天境界,哪里能瞧个明白。

凝目瞧去,时兽身边那人,正是青衫修士,二人已是多次相逢,今日相见,彼此间只是微笑示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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