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2/4页)

馒头,每人两个。九华狼吞虎咽,待觉饱了,大声道:“吃了那位大叔的酒菜,再吃这馒头,实在没有什么味道。”意切尼姑骂道:“不知好歹的小子,那馒头递给你的时候,怎么不扔到河里去,现下却说这些废话。依我看,那野郎中来历叵测,很有些讲究,咱们日后见了他,不得不小心些。”穆双飞道:“他虽然精通神幻医术,可是绝不是什么游荡天地的郎中,他究竟有何意图,你我尚不知晓,确应留意谨慎。”意切尼姑听他夸赞,冷笑道:“你不用拍我马屁,我瞧你和他秉烛对弈,不是很投机么?我要是说得不对,只管明言指出罢了。”穆双飞笑道:“你还在生气是不是,好好,你大可作得九华的娘亲,我也作得他的爹亲,你我配成夫妻,你那尼姑也勿去作了,且留下些香火钱匀给别的小姑子悄悄买些胭脂才对。”意切尼姑急道;“你愈发无礼了。”折下旁边的一根柳条打去,却被穆双飞抄手轻轻夹住,忽然见他脸色一变,松开手指。意切尼姑心灵凛凛,停下手来,问道:“怎么了?”但见他正色道:“打是亲,骂是爱,你若打我,打得愈重,岂非轻易愈浓?你打就是,我绝不还手,你骂也好,若受甘霖。”意切尼姑浑身发烫,羞急相交,手指戟张,点着他的鼻子,打不成,骂不是,左右为难。诸人忍不住哈哈大笑,意切尼姑怒道:“笑什么,给我闭嘴。”可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愈发娇艳可人。

此刻早已日过晌午,众人坐在河边,凉风习习,柳荫斑驳衔翠,却坐得屁股都沉重了。九华毕竟年幼,昨夜闹了许久,今日出来亦不甚宁切,体力浅薄,脑袋架在意切尼姑的腿上,混混睡去。意切尼姑笑道:“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老实许多。”话音甫落,见穆双飞一双眼睛打量自己,心中一慌,急忙板起脸来,喝道:“你瞧——”恐吵醒了九华,掩口压风,低声道:“你瞧什么?”穆双飞道:“你颇辛苦,倚着柳树打个盹也好啊。”意切尼姑摇头道:“上午只是忙着走路,没有打架,累什么?”穆双飞目中闪过一丝柔和,莞尔道:“昨夜呢?”意切尼姑登时讶然,旋即脸色绯红,甚有些娇羞赧然,心想:“原来你都放在心上了,我还以为你不晓得。”昨夜在晴月松林后的小屋中,她担心姚纹月心存不轨,说不得什么时候杀机立起,就会对隔屋下棋的野郎中下手,怕是连穆双飞也不放过,所以心中凛凛提防,假寐不睡,整夜皆监视盯梢之。她心中既是甜蜜却也慌张,一颗心“砰砰”跳至嗓眼,只觉得这股滋味就象喝酒一般,又怕醉,又想醉。便在此时,听得耳旁一声“阿弥陀佛”,悚然而惧,心想:“哎呀,我,我这可不是动了凡心么?连佛祖都来责怪了。”扭头看去,金算盘抱膝坐于稍远处,除下鞋袜,搁置一旁,早将一双赤脚浸在了水里,忽泼泼甩荡,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吝啬鬼长久寻宝觅钱不得,愁苦懊恼,在念佛哩。”

这般休憩本不及长,可是到了下午,天气愈热,九华和意切尼姑皆睡得迷迷糊糊,难持精神,待用河水洗了脸,觑辨时刻,残红散彩,其色艳烈,却近夕阳时。蛩声起伏,绵绵拉成长音,几片树叶顺着河流缓缓飘下,定睛打量,上面攀着几只小虫,不知什么名种,见岸陂四人望着自己,它们也瞪圆了圆凸凸亮闪闪的眼睛瞅着他们。穆双飞笑道:“万里烟波淼淼处,几叶孤舟任我行,垂钓衔水喝壶酒,远处但闻绡霞金。”

闲话累累,须知不尽,只说四人下午休息足沛,便是月色时分,亦不显丝毫疲惫。金算盘蓦然道:“当年萧何月下追韩信,如今我们不如效仿古人雅致,来个星夜觅宝贝如何?”九华登时来了精神,嘻嘻笑道:“这个主意极好。金大哥和我寻些金银财宝,意切尼姑和穆大哥配成一对,去寻那琉璃宝塔的碎屑便罢。”他无意而言,惹得意切尼姑眉色高挑,嗔责道:“屁股又痒痒了,是不是想欠揍啊?什么我和他凑成一对?”小黑皮鬼大觉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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