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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和宮侍早就退至門外，這兒分明只有他們兩個人，可她的聲音依然壓得低低的，像是怕春風窺聽。

楚正則喉結微動，握緊了扶手，聲音艱澀地道：&ldo;葫蘆罷了。&rdo;

他們如此熟悉，而且又離得這樣近，身上的氣息都交融在一起。薛玉潤哪能察覺不出他冷靜自持的表象下，涌動的暗流。

&ldo;可是你說……&rdo;薛玉潤眨了眨眼，一時竟不知自己心底究竟是好奇與害羞多一些，還是逗弄他的心思多一些：&ldo;男俯女仰，天覆地載……&rdo;

她話音未落，楚正則的食指就壓上了她的唇。他沉沉地吸了一口氣，聲音略顯嘶啞地道：&ldo;別說了。&rdo;

薛玉潤微微側首，在他指下還不安分，狡黠地問道：&ldo;可不是你先問我的嗎?&rdo;

哼，誰叫他想要戲弄她!

讓她不戲弄回去?怎麼可能呢!

她說得頭頭是道：&ldo;你問我夢見了什麼，以至於不敢見你?為什麼提到&l;就寢&r;二字，還要含糊其辭?我只是依言告訴你，我夢見了……&rdo;

可她沒來得及說完。

楚正則移開手指，落在她的腰際，掐著腰將她抱上自己的腿間。

她都沒來得及發出驚呼，他的指尖便輕抬起她的下巴，呼吸深重地吻了下來。

薛玉潤本攥著他的肩膀，後來，便悄悄地鬆開，環抱住他的脖頸。

她的手環抱著他時，身下的楚正則身體微僵，爾後，落下的吻變得更凶更狠。

薛玉潤被親得暈暈乎乎的，到最後只能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小口小口地喘氣。

但這一次，她不用為自己鼓譟的心跳害羞。她清晰地聽見了楚正則的心跳，強勁而急促。

在他的心跳聲里，薛玉潤紅著臉，悄聲嘟囔道：&ldo;不說就不說，親我幹嘛呀。&rdo;

楚正則緊抱著她，呼吸又深又重，沒有說話。

薛玉潤輕輕地哼道：&ldo;我才說了兩句話，你這般反應，難道……&rdo;薛玉潤福至心靈地道：&ldo;昨夜你按時就寢，我也按時入夢了嗎?&rdo;

她的聲音含含糊糊的，含羞也含嬌，偏還藏著雀躍和好奇。她抱著他的脖頸，耳語問道：&ldo;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你夢見了什麼呀?&rdo;

楚正則抱著她的手倏地用力，但這力道用來攥著她的衣帶，她並不覺得疼，只覺得腰帶好像要被扯斷了。

薛玉潤有點兒緊張：&ldo;腰帶斷了衣裳會散的!&rdo;

楚正則原本就粗重的呼吸，倏地就亂了。

薛玉潤頓時不敢說話，也不敢動了。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總、總不能，像在夢裡一樣吧?

&ldo;還有三百四十二日。&rdo;也不知過了多久，楚正則終於在她耳側啞聲開口。

薛玉潤茫然地問道：&ldo;什麼?&rdo;

&ldo;大婚。&rdo;楚正則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艱難蹦出來的。

&ldo;大婚&rdo;這兩個字，許多人都對她說過，她早有準備也習以為常。可此時此刻，從楚正則口中說出來，薛玉潤的心跳又像方才被親時那樣快：&ldo;大婚怎、怎麼了呢?&rdo;

&ldo;到那時，我教你夢中事。&rdo;楚正則緊扣著她腰帶的手終於鬆緩，改為搭著她的腰。隔著衣裳，往下壓了壓，直到感受到她柔軟的腰肢，他的手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