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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难以来,多亏了您仗义,帮我一个弱女子前后打点,才算把风波平息。本来,我打算等姐姐和哥哥都成了家,也就要随文家少爷到京城去了。却哪里想得到,六姐因与我拌了几句嘴,就,就赌气轻生了。”

吴孝增皱起眉头,不解地问:“六姐的脾气,连我都有点怕她,怎么会因几句话就轻生?”

湘沅抹一下眼泪说:“都是自己人,我把你看作我的亲哥哥一样。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了。六姐与我哥哥两个人已经,已经暗许终身了。”

吴孝增惊讶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湘沅说:“昨晚我说了他们,还要把哥哥赶出去,姐姐一时想不开,就走了。可是,我已经改了主意,同意他们成亲了呀。”

“既然同意了,那六姐为何还要轻生?”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湘沅说着又哭起来。

吴孝增看着湘沅瘦弱的样子,心里竟然升起一股不安来。一瞬间,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否做得太过分了,于是慨然道:“八妹,刚才我见你哥已经疯了。看到你们家成了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比刀割还难受唦。想起从前,我与嘉良那是天天在一起耍起的呦。可现在,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亲哥哥。有啥子事情,都由我来承担。”

湘沅听说哥哥疯了,更加伤心,几欲昏倒。强自打起精神:“四哥,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客气了。就请你找人把六姐的尸首运回来,我另派人到舅妈和四姐处报丧。”

吴孝增一听要到花郁青家报丧,就说:“八妹,你就先好好歇息,运回六姐的事我即刻安排。还有,到古丈路途遥远,路上又不太平,还是我亲自带人去接花家舅妈和郁青妹妹的好。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出好喽。”

湘沅说:“四哥,你这样子帮我,我们无法报答你。丧事的费用,我们家还有,断不敢再让你破费。”

吴孝增站起身:“钱的事再说好喽。我现在就安排人去接六姐。”

湘沅在身后又问:“四哥,那个来报信的后生仔,走了么?”

《菊花醉》第四章(10)

吴孝增停住脚步,回身说:“我怀疑是他害死了六姐,又来冒功领赏,叫人把他捆送到县衙去了。”

湘沅着急道:“四哥,千万莫要这样做。我看那个人不像个坏崽,这么辛苦地跑来送信,再诬赖人家,咱不能做这等事情。四哥,求你把他放了。雯儿,拿十两银子送给那个后生,表一下心意。”

雯儿答应着就要去取银子。吴孝增把她拦住了,说:“八妹,你既如此说,我就把他放喽。银子我来给他,要送人情,就给他五十两好了。你看如何?”

湘沅已经心力交瘁,无力再多说,细语道:“就依四哥吧。”

吴孝增出来,吩咐家人,赶快预备船只,等一下随那个阿牛去接湘莲的尸首。他自己又来到县衙里,找知县要人。

安化知县鲍余年在去年就已升任长沙知府。新来的知县姓刘,才满二十岁,是他爹花钱为他捐的官。刚来半年,就与吴孝增成了莫逆之交。吴孝增要他做啥,他就做啥,一心一意要早日把买官花的银子捞回来。

见门吏通报说吴四爷来了,刘知县早从公事房迎接出来,哈哈笑道:“四哥,您老人家驾到,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又失礼了不是?”

吴孝增把手一摆,说:“今日没功夫陪你扯啥子闲话。我问你,方才我让人送来的那个傻瓜呢?”

刘知县见吴孝增脸色沉重,不敢多说,道:“我已经命人把他关到死牢里去了。”

吴孝增说:“你没打他吧?”

刘知县急忙辩白:“没得四哥的吩咐,我咋敢擅自作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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