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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沅说:“这只是我的怀疑,并冇得证据。你千万莫要讲出去。”

花郁青点头答应:“晓得。”然后又说,“八姐,我也要跟随你去救人。”

湘沅一愣,摇头道:“不行,你马上送舅舅回家。再说舅妈没人照顾。”

花郁青倔强地说:“家里有哥哥他们哩。我就要随你去,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自己去。”

湘沅知道自己表妹的脾气,也清楚她的心事,弟弟是她的男人啊。只有无奈地说:“好,出去再说吧。”

她们一人抱了一盆白剪绒,正要往外边走,忽听一声娇斥:“是哪个在偷听?”

花郁青闻言,已拔剑在手,把湘沅往后一推,抢步出门。只见两条黑影一前一后飞奔而去,稍倾,回来一人,原来是菊湘。

花郁青问道:“什么人?”

菊湘说:“没看清楚,不过身手不凡,看样子不像官府的人。”

湘沅也走出屋来:“不管是谁,这个家都不能多呆了。”

她重又把门锁上,与花郁青和菊湘一同走到前面来。此时梆子敲了五更,远近的雄鸡也陆续打鸣报晓。启明星在东边的城墙上眨着眼睛,天色隐约有些发白,像青茶的叶尖。

宅子里人来人往,仍然一片忙碌,

湘沅回到母亲的住房,只见彭金麟与王冠银正在准备送各自的女人孩子回家。见了湘沅,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待两家人开了大门出去,街面上寂廖无人,青石板路面在晨曦中闪着微光,有潮湿的雾像云一样弥漫着,十几步外就看不清人影。凌晨的气息,醇爽而刻薄。

去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两个人就回来了:“城门上查得很严,幸亏使了银子,守门的又不认识我们,才放过去。看样子还真有啥子事情喽。”

话没说完,送花亦农与谢舜尧灵柩的家人就跑了进来,跪报:“太太,小姐,不好了。院外来了不少团丁,把四面都围住了。说是奉上面的令,只准人进,不准人出。”

彭金麟一听,大声骂道:“啥子乌龟王八令,老子是益阳府的总团练,难道安化县敢阻拦我吗?”

王冠银也说:“我是堂堂的绿营管带,么子杂种团丁敢来搅扰?”

他们说着,就要往外边走。

湘沅劝说:“二位姐夫,我早已料到会有这一招。咱们家有了长毛党,官府如何能轻易放过?你们都是有官身的人,又有我姐姐和孩子。所以,不必要受此牵连,你们快快走吧。”

彭金麟一听,与王冠银对视了一眼。他们方才已经趁乱去了一趟县衙,把鲍余年从睡梦中叫醒,说了湘沅正在收拾东西,打算逃跑躲避的事情。鲍余年一听,说:“府台大人只是要胡英一人,至于家眷,并没有说定要扣留。她们要走,就随她们去好喽。”

彭金麟笑着说:“大人,府台大人虽然没说要扣人,但也并没说不扣人?你想想,胡家那么大的产业,倘若胡英与胡嘉宝都死了,那谁来继承?你如果把人放走,这天泉茶庄就得散伙,你还到哪里去收税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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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二章(15)

鲍余年道:“说得有理。那就把胡家大院围了,只准进,不准出。房屋、田地茶庄、店铺都封了,待审完胡英的案子再说。”

彭金麟此时见湘沅要赶他们走,就说:“八妹的一片好心,我与你二姐夫已经领了。但是,此时此刻,我们如何能走?这不是陷我们于不仁不义么?想当年,岳父大人对我们是如何地疼爱,又是如何地器重?现在他老人家驾鹤西去,两位弟弟又身陷牢笼,我们不出头把这个家撑起来,我们还是人么?”说完,竟掉下泪来。

王冠银也慷慨激昂地表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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