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页)
如此供给,怎么守城?怎么能敌倾巢南下的扎尔密小汗王呢?楚曼君愁上心头。
否则洛阳就会像历史上所有的孤城一样,最后城未破,粮先绝,酿成屠马割尸、易子而食的千古悲剧。
斜阳入户,在纹枰上投上一抹光辉。胡寄尘有种预感,功成名就的这一天就快要到了,无论眼前的困难有如何的严重,他也不能半途而废。
胡寄尘落下了最后一颗棋子,他将那粒已经捏出汗水的棋子重重拍下。
吴亮俯首称臣道:“总管妙手,我输哩!”
胡寄尘油然笑道:你输是因为心烦意乱,无法专注,故有此败。若在战场之上,你仍是如此心浮气躁,就算你的兵法谋略胜楚曼君一筹,你仍难逃一败。”
吴亮苦笑道:总管,我并不是因为楚曼君一事心浮意乱的?
胡寄尘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背负双手走开去,直至抵达东窗,凝望外面园林美景:我知道你心绪不宁,是因为小扎尔密倾师南下!”
吴亮沉默不已,算是承认,胡寄尘又道:“小扎尔密今次倾师南下,初时有天时,地利、人和,当初他拿下五原等地后,就应该立即撤退,哪知他贪得无厌,继续南下,现在一下了反了过来,他不但失天时,失地利,更缺人和,而最后一失,更是他败亡的要素。只要我们能擅加利用,可令他土崩瓦解。”
粉黛江山,留得半湖烟雨;王侯事业,都如一局棋枰。
诸人
骑南下已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议论焦点,悲观失望的情绪遍布朝中,从中央到地方都呈现出一种混乱的局面。偌大的京城就已陷入树倒猢狲散的混乱氛围之中。预感末日降临的王朝君臣,个个如丧家之犬,茫然若失,不知所措,或策划逃命,或坐以待毙。城里的朝廷百官已开始作鸟兽散,纷纷出城逃逸。
隆佑帝在十九日下诏痛责接踵宵遁的大小官员,这道诏书说得倒也十分贴切:“我朝百余年,待士大夫不薄。吾与嗣君,遭家多难,尔小大臣,不能出一策以救时艰,内则畔官离次,外则委印弃城。避难偷生,尚何人为!亦何以见先帝于地下乎?”
但本朝立国以来,朝廷大员中一直不乏那种懦弱于外寇入侵者,此际的典型代表是参知政事王钦若与佥署枢密院事陈尧叟。这两位一是金陵人,一是四川人,此时竟分别密劝皇帝驾幸金陵、开了本朝一个极为恶劣的先例。就原则而论,这种妖言惑主、动摇军心之举,是十足的奸佞行为,可在众官员眼里,他们的建议居然还颇合心意,这是个保家护命的好方法这种现象是很不正常的,也难怪隆佑帝听说以后勃然大怒。
古来岂有避敌锋芒而迁都的,说这句话时,隆佑帝是一生中最清醒的日子,所以他在痛苦下作出传位于太子如意的决择!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是个乱摊子了,只好推给太子如意了。可以肯定的是,隆佑帝在痛苦的抉择下作出了有生以来圣明的决定,这是国运攸关的大事,马虎不得,诏书在最后规定:“赦书日行五百里,布告遐迩,咸使闻知。”
一匹匹快马,一级级驿站,把天子的诏令传向四方。在战时状态下,帝国的交通虽然有所损害,但讯息的渠道并未完全隔绝。
一时天下大悦,有消息表明,诏书传到洛阳战区,士卒们听后,皆喜极而泣,纷纷表示,抛弃一切仇恨与成见,为家国而战!为家国而战,是每一个子民的责任。其他方面的情况也大致相同。隆佑帝的努力没有白费,但这只是事物的一方面。
一场突来的灾难往往能暂时弥补掉内部的裂痕,造成一股同仇敌忾的气氛。
太子如意在监国后,他立即矫诏全国各地兵马立即来援,十日后,秦牧兵先后至京师,前些日,欧阳离因害怕被胡骑消灭,以勤王为名,率军南下,目前躲到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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