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页)
关爻愣了一下,冷脸望着善舞:“你说真的?不反悔?”
“嗯!”善舞用力点了点头,又伸出手指道,“我们来拉勾,说到做到,出家人不打妄语的!”
“不拉,小孩子气。”关爻撇过头专心吃饭。他是被老教主捡回炼血门的,他的父母早不知所踪了,茫茫人海要去哪里找?说不定已经……
姜挺笑了出来:“善舞你早就还俗了,还自称什么出家人啊?对了,你这光脑袋,还不肯留头发么?”
“我……”善舞脸一红,“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做和尚。”
“做和尚有什么好的?”王双再添了一碗饭,“整日吃斋念佛,没个意思。”
“我从小在寺庙长大,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连名字也没有,只有师父取的法号。”善舞默默说道。
大娘笑着:“我起初还以为这名字是你家人取的,但是做法号也颇怪,更像是舞姬的名字。”
“寺里的字刚好排到舞字辈,”善舞挠了挠脑袋,“其实这名字叫久了还是挺顺耳吧?”
“哈哈,通俗易懂,”姜挺大笑。
另一边,杜沿杉坐在自己屋中,他刚收到手下探子从元京写来的信,信的内容令他目瞪口呆。
先皇的突然离世竟是人为所致。
看完信函后,杜沿杉立即将信纸放入烛火中烧成灰烬,拿着信纸的右手止不住颤动。
“咚咚”
门外传来小树的敲门声。
“大人,我把饭菜拿过来了。”小树站在门口说道。
杜沿杉将烛台边掉落的纸灰用袖子抹去,说道:“进来吧。”
小树把食盒放在桌上,掀开盒盖,将碗碟一一取出,放好筷子后:“大人,可以用饭了。”
“嗯,”杜沿杉起身踱步到桌前,他面上平静,心里则早已乱成了一团。
先皇居然是被毒害而亡的,他早该想到了,那样的人怎么会突然病情加重就辞世呢?
在没有证据前,他一直不敢往最坏的地方想,如今元京的探子已经收集到一些细微的证据,虽不足以找出幕后的真凶。
若是他没有离开元京,或者早些回到元京,说不定先皇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毒害,终究是他没能护住先皇,才被奸人有机可趁。
想到此处,杜沿杉内心揪作一团,痛苦万分,缠着绷带的手紧紧抓住身侧的衣摆,掌心传来阵阵刺痛。
“大人,你怎么了?”小树见杜沿杉脸色不对,忙问道,“可是手上的伤口又疼了,要不要奴才伺候大人用膳?”
“不必了,你先出去罢。”杜沿杉惨白着一张脸,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大人……”
“出去!”
“是,”杜沿杉这种反常的样子并不多见,一旦发作起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小树福了福,退出门外,又替杜沿杉带上门。
烛火渐渐燃尽,越来越暗,屋子里的门窗紧闭着。
杜沿杉独自站在幽暗的屋内,浑浊的空气让他几欲窒息,他脑中仿佛又想起了老师曾反复对他说过的话。
——你在这个世上活着,便是为了朔国而活。
为朔国活着,一生效忠朔国的国君。
这便是杜沿杉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目的。
午饭过后,姜挺去马厩里看了看砚墨,上午让它驮着同类的尸体出去掩埋,不知有没有对它的心理造成什么影响,他心中有些担心。
去了马厩之后,才发觉砚墨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并没什么异常。
马场里只剩下砚墨和杜沿杉的另一匹瑞马,朝廷到现在都没有运送新的马匹过来,看来已经彻底放弃了补充战马的计划。
姜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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