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页)

听着怪怪的,他看起来也不像个情种。

“你不信?”叶卫军抓住她的右手抬起来,指着小指说,“传说这上面系了根姻缘线,顺着线找寻,就能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这说的多消极,好像生下来就被人安排上什么似的,注不注定嘛还是得自己看,不就一根线?不满意剪断了重系就是。”李安民说的跟吃小菜一样简单,压根没把这事当真,想太远没意义,如果一个人能活得很滋润,有没有姻缘还真不怎么重要。

这次旅行以游览山水和民族风情为主,第一天去了贡溪乡,由于下午才到达目的地,只来得及游览四路村和天井寨两个地方,村寨依山傍水,环境清幽,村民的房舍都是木质结构的吊脚楼,最值得一看的还是天井寨的傩戏“咚咚推”。

艺人穿着民族服饰,带上各种面具表演着一出出场景剧,李安民看得新奇,却看不出多少感触来,她本以为这种从远古流传至今的原始文化应该更神秘、更具有古朴的韵味才对。

叶卫军说傩文化最早起源于殷商时代,是一种为生存而兴起的自然宗教,有说傩舞最先起源于狩猎活动,也有说傩舞是从驱兽渐渐演化成一种驱鬼避邪和祭神的仪式。

“上古的傩舞简单粗犷,现在的祭祀花样百出,附加条件也越来越多,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

叶卫军凑在她耳边悄声低语:“信仰不足形式凑。”

李安民嗤了声,“你真会说,不过有道理啊,大家都去迷信科学了,还有谁信这些说不准的……信、信仰……”她本来想说“玩意儿”,话到嘴边临时改口,以前不信无畏,如今可不敢乱说话了,免得祸从口出。

表演过傩舞以后,有个和游客互动的节目叫月地瓦,在侗语里的意思是种地公,这其实是个集体相亲的游戏。旅游团里的青年男女都被侗族姑娘拉上戏台,小姐们里一圈,先生们外一圈,手拉着手跳芦笙舞,音乐声一结束,侗族姑娘们哄然散开,不知是谁喊了声“抢新娘咯”,游客们还傻站着,侗族小伙开始行动了,他们早在台下相好了人,利落地跳上台后就直接朝目标奔去,旅游团中有几个反应灵敏的也连忙跟上前去。

李安民就瞧见几双手从各方朝自己抓过来,此时她还没想透是什么事,身体却立即做出本能的防卫动作——蹲地抱头。

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知道这动作像什么吗?”

李安民“嗯?”了声,刚抬起头就被叶卫军拦腰抱下台,“我曾经看过团体斗殴,警哨声一响,那些小流氓能逃的就逃,逃不掉的就是你这德行。”

李安民站稳之后横了他一眼,瞧见台上还有几个姑娘被不同人拉扯着,弄了半天这节目就是为了抢亲啊,也不事先把规则讲清楚,早知道她就不上去了,没先打招呼大概就是怕游客都不肯上台,那样就要冷场了。

凌阳没捞到李安民,只好凑合着拉黄娟下台,另一名男同学没捞到黄娟,只好含泪牵起了高涵的手,其他女游客多半被侗家小伙抢到了,别说,那些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个顶个都能拉出去当模特,能弹会唱,还带着少数民族小青年特有的质朴感,姑娘被他们抢到也都笑呵呵的没啥怨言,还有眼角眉梢含羞带怯的,那肯定是相对眼了。

抢完亲之后就要办合拢宴,这时已近黄昏,旅游团的计划本就是在村里住民宿,所谓合拢宴其实就是晚饭。

招待处的人在大屋里摆了桌宴席,数十张小方桌排成一字长阵,其他人都可以散坐,但抢亲时搭成对的必须坐在一块儿,因为这宴席上还有喝交杯酒和同心酒的程序。

就在众人哄闹之际,一个老太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的拐杖往木板上重重一顿,用侗语叽里呱啦讲了一堆话,声音尖利刺耳,听起来好像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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