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刘邦放心了 (第1/5页)
见陈平微微点头,萧何又清了一下嗓子:“我等当初确实是为保乡亭安宁,但先生也知道,若无实力又何谈自保?时值武信君(项)梁拥立怀王,我等皆楚人,又在楚地,也只能奉王。”
“既然奉王,则王命也不得不尊。”刘邦接了过去:“然则为兄虽然尊怀王诏曾与秦敌,但先生也知道,为兄并未给秦造成太大损害,兵至南阳也未曾向武关多进一步,实在只是不得已。”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良击鼓传花一般的把话继续接了过去:“真正铁了心为秦敌者,现在唯有西楚项王。前番伐秦未得,乃救赵后仓促间粮秣不继,传言项王深以为恨。若非齐地乱而致使项王需先定齐地,则经此一载整备,很难说在明春时,项王是否会再合诸侯,联军伐秦。”
“西楚据有八郡之地,其他诸侯多不过一二郡,所以项王若真欲汇集诸侯而联军,各王亦无力抗之。”刘邦接着张良的话再发感慨。
胡亥脸上一副漠然为仆的样子,心里却在笑,笑得都快忍不住了。还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刘邦这三位敢情玩儿起车轮战来了,舌战陈平啊。
陈平心里也笑,不过脸上却露出惊诧之意:“上次在下曾与萧先生言,只要季兄固守三郡不扩土,则在下主上就不会以季兄为敌。所以,虽则季兄从某主上手中取了三郡,但也无需担忧,这些解释就不必了。”
他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对张良说:“子房先生昔年似乎曾深恨秦而作出过一些天下轰动的事情,现在先生言称唯项王乃与秦铁心为敌,难道先生不再仇秦乎?”
阴损坏的陈平还真是不给张良留情面,弄得张良极力忍着才没弄成一个大红脸。
不过玩儿政治的人物,那脸皮绝对一等一的厚实,张良稍微一顿就微笑行礼:“当年仆仇秦只为秦灭韩王,也是年轻意气使然。如今既然秦不出山东,韩亦复国且受季兄庇佑,仆自然再无它意。”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似乎下了什么决断,然后正色一礼:“先生虽说只要季兄不再扩土就不会引发征伐之事,然不知先生可曾听闻西楚将义帝放逐于郴,又阴令弑杀于彼之事?”
陈平一挑眉毛:“竟然会有这等事?某主上既然已弃山东,对山东事某也未曾有所关注,居然不知道。”
他转向刘邦一礼:“季兄亲至,难道与此事有关?”
刘邦略显尴尬,但很快就气色平和:“为兄虽然当初奉怀王诏而与秦敌,毕竟最后仍侥幸而暂得南阳,人生在世须知感恩。后临江王敖觊觎为兄之地,又是义帝主持正义,方使宵小辈铩羽。为兄其实深知项王对为兄不善,共敖窥南阳也是项王所遣。义帝被逐出彭城,与上面所说不无关系。”
“现在义帝为项王弑,山东诸侯皆不忿,所以为兄想要联合诸侯伐西楚。只是担心先生会将此当做为兄扩土之举,加上之前先生于芒砀助为兄存活之恩一直未报,所以才腆颜而来。一是为当年事酬谢先生,二是望先生能与贵主言,为兄伐楚乃为天下大义,非为兄想要为一己之私而征伐。”他回身一指那辆辎车:“赠与先生之物皆在车上,为兄归时此车就留与先生。”
胡亥在一旁看着刘邦脸色的不断变化,为这些人精湛的演技在心中喝彩。
当然了,己方大明星陈平的表演自然也是很到位的。这不,听了刘邦放低身段的解释后,陈平先是如沐春风一般的谢过“季兄”厚赐,接着脸色虽说算不上阴沉下来,但也更为严肃了。
“季兄之意,在下明白了。只是还请季兄恕罪,在下有一疑问,季兄合诸侯同伐项王,若灭西楚,则其八郡又当如何?难道到时季兄还会从楚王室中再立一君,然后退回南阳三郡?”这回陈平嘴角的讥讽之意再明显不过的表现了出来。
刘邦再次面现尴尬,这时张良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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