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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讓薛如意去關院門,然後喊了一嗓子,薛父和薛二立馬跑出來幫忙。父子三人架著人停在院中,有些為難的左右看看。
薛家院子不算太大,總共五間屋,兄弟倆人一人一間,夫妻二人一間,薛如意一間,剩下的是雜物間。灶房單獨建的,茅房和牛棚、雞舍都在後院,這會兒突然多出一個人,放哪都不合適。
「愣住幹嘛,先放老二屋子。」周氏在後頭喊,三人這才利落的把人架去老二屋子。
薛大邊把人抬到床上邊解釋:「這人直接撞到我們牛車前面暈死過去了。」
跟過來的周氏急忙問:「撞到牛車了?」
薛大搖頭:「沒碰到。」
周夢潔一聽不是自家孩子撞的立馬鬆了口氣。
倒是薛忠山虎著臉問:「不是你撞的撿回來做什麼,萬一有事都沒辦法解釋了。」這古代又沒監控,這人一看就是富家出身,有個好歹就麻煩了。
薛大無奈:「小妹撿回來的。」
屋子裡其餘三人驚訝:如意主動去撿不認識的男人?
「娘,你快給看看,別真死了。」
眾人目光都移到床上躺著的男人身上。看年齡二十來歲,人高腿長,容貌冷斂清絕,卻帶著常年化不開的病氣,精緻的青色衣裳將整個襯得越發孤瘦,像是寒風裡凜冽的白雪病梅。
一身病氣,卻好看的過分。
如意該不會覺得人好看才撿回來的吧?
周夢潔也沒敢問,走到床邊翻了翻眼皮又聽了心跳,然後把脈,在一家子緊張的目光中開口:「沒受什麼明顯的傷,天生羸弱,可能有先天性的疾病。」
周夢潔有細細把了會兒,驚咦了聲:「他脈象里好像中毒了,但又不不明顯。」
「顛簸過程造成吐血,猛烈撞擊導致的昏迷不醒,如意給他吃了百寶丹暫時止住內出血,具體情況還要等到人醒了才能確定。」
「老二,你留在這照看他,如意,你去做自己的事,老大,你跟爹娘來東屋。」
三人各自點了頭,薛大跟著周氏和薛忠山往東屋走。等進了屋子,薛大立馬把今天買東西得的銀兩給周氏,「阿娘,總共十二兩五錢,給了小妹一兩。」
周夢潔接了銀兩,轉身從床頭裡側拿出個精緻的小木箱,當著老大的面打開,把銀子放進去,銀子下面是幾張薄薄的契子。周氏也不瞞著大兒子,道:「這些年你和老二賺的銀子我們換了兩間鋪面,一處處莊子。現在除了給你和老二攢老婆本,就是老二考秀才和你妹的嫁妝了。」
周夢潔和薛忠山穿過來的時候一窮二白,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薛忠山有一手好廚藝,嘗試過小食攤,奈何薛教授讀書太久就不是個做生意的料,不僅沒掙錢還虧本了。
恰逢縣主薄手下缺人手,薛教授就去了他手底下幹了好些年。
周夢潔雖然中西醫皆修,但這個時代行醫也要有證,而且尋常百姓女子根本拿不到這個證。她不能開醫館,只能當起游醫,起先是沒人找她看病的,後來還是她的醫術實在高超才漸漸令人信服。
饒是這樣村里村外還是不看好她一個女大夫。
夫妻二人都明白自己不是經商的料,有了銀子只管買鋪面和莊子,安安心心的收租。外人只道薛家敗家,銀子都用在身上嘴巴上了,卻不知薛家鋪面和莊子的事。
青州縣偏遠,不算太窮也不算富有。縣令早就想調任,每年都會在富戶手裡撈銀子。
薛家平日都很低調,再加之縣令老娘的關係倒是沒被為難過。
家裡置辦鋪子和莊子的事夫妻倆沒刻意瞞著幾個小的,也沒多提什麼。就像現代,父母有多少存款不會單獨拎出來和孩子說一樣,薛大和薛二倒是知道他們家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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