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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幹啥呢。

他開門出去, 井邊的人聽到動靜回頭。月下披頭散髮的, 要不是那張臉能看,薛二險些嚇得奪路而逃。

「怎麼回事?」

王晏之支吾兩聲道:「太熱, 流了滿身的汗,出來洗洗。」

「洗完早點回屋, 別風寒了。」

「嗯。」

薛二看著他往回走, 又是嘖了兩聲, 小聲嘀咕:「半夜盜汗,還是虛啊,明日得問問阿娘,再開些藥才行。」

剛走到廊下的王晏之險些沒摔死,身上某個地方疼得更厲害了。

這都是什麼事,薛家人怎麼腦迴路都一樣一樣的。

再躺回去,床上的人已經睡沉,倒是沒扒拉他了。就是踢他,踢他不斷的踢他,王晏之躺著裝死,踢他總好過扒拉他。

躺著躺著竟然也睡著了。

所以習慣真是很可怕的東西。

昨夜折騰得太累,次日一早薛如意比王晏之先起來,出門就撞見正在院子裡伸懶腰的薛二。薛二往她身後看看,見只有她一個人連忙湊過來小聲的問:「小妹,昨晚安子問你家裡保險箱密碼沒?」

薛如意搖頭:「沒有,你問這個幹嘛?」

薛二摸摸鼻子:「不幹嘛。」就試試他心性。

薛如意莫名其妙,推開他往灶房裡走。她剛走,王晏之也從屋子裡出來了,手上還捏著一張紙,瞧見薛二眸色轉了轉,踱步過去拿出一張紙問:「二哥,這個圖案是什麼意思?」昨夜如意畫在他們兩個名字中間的那個圖案,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究竟是什麼。

薛二側頭看了一眼,呵笑兩聲道:「這個啊,是愛心。」

王晏之疑惑:「愛心?」

見他還是不懂,薛二乾脆指指他胸口,道:「就是這個心,表示喜歡的意思。」

「表……示喜歡?」如意喜歡他?

他正回味這句話,灶房裡的薛如意突然探出頭問:「你們兩個在幹嘛呢,還不快洗涑回去。」

「哎,來了。」薛二立刻也往灶房走。

王晏之靜立在朦朧的晨霧裡,眸光落在那愛心上,拇指忍不住捻了捻。

是——喜歡。

三人都打理好,坐上牛車往城裡趕。薛如意總感覺到旁邊的人目光落在自己臉上,等她回頭那人立馬又轉開目光,來回幾次後,她乾脆目不轉睛盯著他側臉瞧。

他長睫顫動,餘光觸到她立馬彈開,雙膝也不自覺閉緊,規規矩矩坐著,活像薛二小時候做錯事不敢看她阿娘的模樣。

「表哥昨晚上做什麼了?」

王晏之抖了一下,眼神左右飄忽:「睡覺。」

前頭趕車的薛二哈哈笑起來:「我昨晚上瞧見他半夜在井邊洗頭,長發像井裡長出來的,差點沒嚇死我。」

「半夜去井邊洗頭?」薛如意看向他用木簪束起的烏黑緞發,那發保養的極好,柔柔垂下散在肩頭,有幾縷落在他修長勻稱的手上。

看著那手,她莫名其妙來了一句:「昨晚上夢見表哥的手變成蘿蔔了,拔了幾次也沒□□,手都有些疼。」她伸手給前頭的薛二看。

左手果真是有點紅。

坐在他對面的王晏之也有些疼。

薛二大咧咧的道:「小妹你那力氣會拔不動,下次用力從根部拔,連根拔起,看它還敢囂張。」

王晏之連連咳嗽,整張臉漲紅,咳得腰都直不起來。

太兇殘了。

好在一路上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到達城門時已經接近辰時。城門大開,他們剛進城就被人攔住,縣丞方大人熱絡的喊薛二的字。

「子章,總算瞧見你了,我有事情要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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