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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安子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又吐血了。快快快,快回去。」薛二心虛極了,要不是他們找來人施祝由術安子也不至於如此。

誰也沒想到安子自主意識那麼強,不僅什麼都沒問出來還受傷了。旁邊薛如意眼神已經要殺人了,喊來寺廟上的轎夫把人直接抬下去。

打完架通身掛彩的劉府侍衛瞧見被抬下山的王晏之,既驚訝又疑惑。他們到底錯過了什麼,不會假死變成真死了吧?

等薛家抬著人走後,劉府侍衛趕緊往墨薇別院去報信。

薛父和周夢潔還在家等消息,等來等去等著人抬回來了。周夢潔趕緊讓薛家兩兄弟從後院把人抬上樓,去拿藥箱的功夫邊問薛二怎麼回事。

薛二面帶愧色,把經過說了一遍,最後才道:「那牛鼻子老道肯定不靠譜,說是安子反抗意識太強,心裡怨氣太重才會吐血。話都沒說完人就溜了……就離譜了,從來沒聽說過催眠會讓人吐血,這裡的祝由術不靠譜啊。」

周夢潔驚訝:「我先前見他用祝由術救過幾回人,每次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薛二道:「大概是安子身體弱,先前病成那樣多少傷了根骨,今後還是要細養才行。」

周夢潔提著藥箱往樓上走,邊走邊道:「也是我考慮不周,我看以後別折騰了,先讓他養兩日,等好了直接攤牌。」

薛父蹙眉:「直接攤牌?那能行嗎?」

周夢潔道:「怎麼不行,反正我們也不想折騰了,萬一再折騰出個好歹如何是好,乾脆直接問。」

如果是假失憶,薛家幾人想不出任何他要裝的理由。

騙色吧,他自己長成那樣。

騙財吧,他自己也能掙錢。

那麼聰明,考個功名輕而易舉,跑他家來做贅婿算怎麼回事?

「房間擠不下那麼多人,你和老大在一樓看店就成,讓老二和如意幫忙。」

妻子都發話了,薛父只能乖乖的和大兒子守在下面。

周夢潔上樓替王晏之把脈,發現他只是氣息紊亂,急火攻心才放下心來。藥肯定是要吃的,修養也要修養,等薛如意下去熬藥後,屋子裡只剩下王晏之一個人。

他靠坐在床頭髮愣,之前好像做了個冗長的夢。夢見了自己第一次給太子當伴讀時,又夢見自己的死和父母的死。這個夢是在催促他快點回去嗎?

不能再心軟,不能再拖了,拖久了對他對薛家都沒好處。

安靜的屋子裡,王晏之閉眼靠在床柱邊上思考接下來要怎麼辦。

如意樓依舊熱鬧,晚些時候劉成姚派人過來探望,只說家僕去上香瞧見王晏之被抬下山才來瞧的。薛家人收了禮品,裡頭是幾隻昂貴的靈芝,禮都送來了,又不好退回去,只能等安子好了備禮送回去。

第二日,如意樓收到更多的禮,不過不是因為王晏之受傷,而是因為他中了秀才,而且是榜首。衙差前來報喜,薛父給了喜錢把人送走後,如意樓迎來一波又一波賀喜的官紳、富商,這些人還特別有『誠意』,聽說新晉的秀才老爺病了,又是帶藥材又是帶銀子給田地、鋪子。

考中秀才就等於半隻腳踏入官場,見了縣太爺不用跪,不用磕頭,就算犯了事縣太爺都不敢打板子。徭役賦稅可免,更別提像是王晏之這樣的,縣試、府試、院試全是榜首,只要不出意外以後定然是舉人老爺,說不定狀元也不在話下。

現在不攀關係就是傻。

當年林文遠考中秀才時,桃源村也熱鬧了一陣,不少鄉紳、富商也上門過,但都沒有這麼瘋狂。

祝賀可以收下,但是銀子田地、鋪子這些堅決不能收。這些收下就是人情,日後都是要等著還的,一個不好就會惹上麻煩。

薛父出面一一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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