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伊始 (第1/2页)

东北的大兴安岭余脉,有个叫高安屯村子,而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屯子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由高姓和安姓,两个家族建立起来的,根据其两家家谱记载,以及村子左面两座小山上的祖坟佐证,高安屯从建立至今,已经有近300年的历史了。

而经过几百年的繁衍生息,如今的高安屯早已颇具规模,那些随着人口的增加,逐渐增多的房屋与街道,就连村里最年长的百岁老翁,都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当然,老人家是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每次迷路都会乐呵呵的唠叨,国泰民安丰衣足食人丁兴旺等等,反正你别提迷路,提就立马翻脸,而且还会拒绝你送他回家,再敢纠缠挥起拐杖就打。

我不是高安屯的人,但我的故事,却得从高安屯说起,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俗话又说姥姥家的狗,吃完就走,虽然这些歇后语有些贬义的味道,但在村里人的认知里,这些就是理所应当的观念。

说到这,各位已经明白了,高安屯是我姥爷的家,而我姥爷姓安,全名安大山,是如今安氏家族的族长,也是高安屯的村长,把控了村子里大事小情二十几年,前些年因为官方对于环境和资源的保护,取缔了村办的木材厂,而我姥爷苦口婆心的宣传国家政策,在安抚好村民后,又费劲心思的鼓励全村人种植中药材,可响应者却寥寥无几,就连安氏家族的一些亲戚,也保持了中立的观望态度。

今年就是中草药试种的第三年,也是验证收获的关键一年,这不仅关系着村子里,村民的转换思想,积极响应国家号召的希望,还是我姥爷殚精竭虑的阻止,村民进山偷采盗伐,对于靠山吃山的陈旧观念,重新定义最行之有效的证明。

然而,老天爷总喜欢,对善良的人们,开各种恶意的玩笑,一场清明节后的大雪,不仅摧毁了这一切,也带走了姥爷最后一口心气。

今天就是姥爷出殡的日子,而我这个姥爷生前,最疼爱的大外孙,此刻就躺在姥爷的旁边,一个临时搭建的板床上,原因很搞笑,但此时在场的众人,却一点也笑不起来,而老妈安丽梅和老爸吴学仁,更是在悲伤中,透着深深的自责。

起因是在得知姥爷离世后,我们一家人,从几十公里外的三木市,匆忙赶回高安屯,而父母作为大女儿大女婿,更是忙里忙外的脚不沾地,而我在匆匆给姥爷磕了头,烧了些纸钱后,就被赶到了厢屋里休息。

等到在省城上班的小姨一家,和在省城做家具生意的小舅一家,赶回到了高安屯,而表妹表弟同样被撵到了厢屋,才发现我已经昏迷不醒了,大雪突降气温也随之骤冷,本就穿着单薄的我,在冰冷的厢屋里,更是伤心欲绝的哭昏了过去,当大人们跑过来,看到我满脸泪痕,还有那湿漉漉的枕巾,都不由得对我的至情至孝,发自肺腑的感慨起来。

老妈是三木市第一医院妇产科的副主任,还是享誉三木市的剖腹产“安一刀”,村子里很多难产的孕妇,都是老妈救回来的,所以老妈在村里也很有威望,老妈用家里常备的温度计,测量我已经烧到了41度,立刻让小舅开车,送我去了三木市第一医院。

医院里很多医生和护士都认识我,而且也都知道了我家里的情况,所以小舅在把我送到医院后,就放心的赶回了高安屯,可是直到第二天,我在退烧后,却一直昏迷不醒,老妈接到消息,赶回医院察看无果后,当天晚上,又是小舅开车,送来了一位年过花甲的婆婆。

东北的“出马仙”可谓是远近闻名,据传始于古萨满教,经过本土化的改良演变,造就了如今的规模,我知道一句在东北民间,流传甚广的话,‘过了山海关,佛道两不沾,狐黄白柳灰,遍地出马仙’,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也能可见一斑。

老妈是医生,老爸更是老师,但就是如此相信科学,又传播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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