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套,阿婆便吩咐父女将手中的物什递给小二,拉着父女俩坐了下来,岳子然只能将桌子上的书纸扔到一旁。

阿婆拉着女子的手,打量着感叹道:“几年不见,念慈已经出落成标致姑娘了,身手也厉害起来。今天阿婆见你把那些地痞无赖都打的落花流水呢。”

穆念慈轻笑:“阿婆,哪有。”

“你爹也是,”阿婆白了穆易一眼,“为什么非得把姑娘嫁给那些粗人,万一嫁过去吃亏怎么办?打又打不过。如果你阿爸活着,肯定让你……”

“阿婆。”穆念慈见父亲一脸尴尬,急忙撒娇般的制止,显然阿婆昔rì是穆念慈一家颇为亲近的长辈。

穆易苦笑,转过头问岳子然:“岳公子是哪里人士?”

“衡山。”岳子然回道,还未待与杨康的父亲再说几句话,阿婆便热情的凑了过来,夸起岳子然的优点来,显然有撮合岳子然与穆念慈的意思。

岳子然听着阿婆的称赞,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瞥见穆念慈满脸羞涩,顿觉有趣起来。扭过头,看向街头,此时夕阳已落,晚霞只在西边剩下几片,小二已经在店外点起了灯笼,一切物事都朦胧了起来,似梦如雾,就像岳子然现在的心情……

清晨,穆易与女儿走出客房的时候,便看见岳子然正坐在昨天的位置上,背着朝阳,眉头微微皱着,手中的炭笔在纸上划出“唰唰”的声音。面容俊秀,举止儒雅,穆易轻叹一口气,若不是自己与女儿还要寻找妻子与故人,或许念慈嫁与他便是很好的归宿。

见穆易父女走了下来,岳子然微微颔首示意,打过招呼后便又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两人便没有过来打扰他,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叫了一些吃食匆匆用完,便出门去了。

岳子然恰好抬起头来,见他们没有拿比武招亲一套的物事,不由想起了什么,一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头之后,岳子然才想起什么来似地站起身子,披上一旁放着抵御秋寒的长衣,漫步走出了酒馆。

杭州城在隋唐之后,一直便是繁华之地,待宋朝廷南下将其作为都城之后,繁华更甚往rì,城中街道纵横,到处是酒肆、茶馆、摊贩,说书唱戏杂耍卖艺的人也不见少,更有一些走街串巷的货郎,扯着嗓子喊着别具一格的吆喝。

杭州城的吃食也很有特sè,湖上鱼羹宋五嫂、羊肉李七儿、nǎi房王家、血肚羹宋小巴家、李婆杂菜羹、贺四酪面、臧三猪胰胡饼、戈家甜食等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即使在千年后的杭州城和史书中,也可以找到他们存在的痕迹。

岳子然悠然的在街旁吃了一份素食,又在路旁看了会儿卖艺的杂耍,才意犹未尽的出了临安府,向钱塘江走去。

钱塘江浩浩江水,不分昼夜无穷无尽的从牛家庄边绕过,东流入海。十几年的时间,似乎从未变过,但一切却已经是物是人非。江畔有一排数十株的乌柏树,此时似火烧般红的叶子已经脱落,只留下几片在梢头衬托着秋天的萧索。

再回到家中的时候,已是残垣一片了,枯草从坍圮的墙角中生长出来,在萧瑟的秋风中摇摆,而曾经的铁枪、犁头全已经不见踪影,也许是被村民们取走了吧。穆易悲叹,心中更充斥着一种苦涩。他是多么期望,眼前的房屋完好无损,屋内妻子儿子正在焦急的等他回来。

静立半晌,穆易的衣服在秋风中猎猎作响,似乎要被吹倒。

穆念慈忙扶住他,轻声安慰了几句,穆易点了点头,忍住心中的悲伤,转身便要折返回城,却看见了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后的岳子然。

岳子然坐在一段土墙上,手中提着一壶清酒,不时饮几口,双目扫着周围的景sè,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草叶杂在了其中也不自知。

扭过头来,见穆氏父女注意到了自己,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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