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崔氏弑君 (第5/6页)

他家没了主人,可以迅速攻打。”此时漏下已三更,宁喜亲自披挂上阵,同北宫遗、右宰谷、公孙丁等人,率领所有家兵,再次来到孙氏家门。雍鉏、褚带正对着孙襄的尸体哭泣,听说宁家兵又到了,急忙披挂,却已被攻入大门,雍鉏等急忙关闭中门,无奈孙氏家兵已先自逃散,无人协助防守,中门也被攻破。雍鉏翻墙逃往后院,逃奔戚邑去了。褚带被乱军杀死。

这时天已大亮,宁喜灭掉孙襄全家,割下孙襄的首级,带到公宫,去见殇公,说:“孙氏专政已久,有叛逆之心,我已率兵前去讨伐,得到孙襄首级!”

殇公说:“孙氏若真谋叛,为何不让我知晓?既然没把我放在眼里,又来见我何事?”

宁喜站起身,手抚剑柄说道:“您本是孙氏所立,并非先君之命,群臣百姓都思念故君,请您退位,以成就尧、舜般的禅让之德!”

殇公怒道:“你擅自诛杀世臣,随意废立君主,真是叛逆之臣。我南面为君,已十三年,宁死也不能受辱!”说着就操起戈来驱赶宁喜。

宁喜快步走出宫门,殇公抬眼一看,只见刀枪林立,戈甲森严,宁家的士兵布满宫外,慌忙后退。宁喜一声令下,甲士们一拥而上,将殇公拘捕。世子角听闻变故,仗剑来救,被公孙丁赶上,一戟刺死。宁喜传令,将殇公囚禁在太庙,逼他饮鸩酒而亡。这是周灵王二十五年春二月辛卯日之事。

宁喜派人迎接自己的妻子儿女,回到府第,然后在朝堂召集群臣,商议迎立故君之事,众官员都到了。只有太叔仪是卫成公之子,卫文公之孙,年已六十有余,唯独称病不来。有人问他缘故,太叔仪说:“新旧都是国君,国家不幸有此变故,老臣怎忍心参与其中?”

宁喜将殇公的宫眷迁到宫外,打扫宫室,备好法驾,派右宰谷、北宫遗同公孙丁前往夷仪迎接献公。献公星夜兼程,三日便到。大夫公孙免余,一直到境外迎接,献公感激他远迎之情,握着他的手说:“没想到今日还能再为君臣!”从此公孙免余受到宠爱。

众大夫都在境内迎接,献公在车上向他们作揖还礼。献公拜谒宗庙、临朝听政后,百官前来拜贺。太叔仪仍称病不朝,献公派人责备他说:“太叔难道不想让我回国吗?为何拒我于朝堂之外?”太叔仪叩头回答说:“从前国君出逃,我不能追随,这是我的第一桩罪;国君在外时,我不能心怀二志,以通内外消息,这是第二桩罪;等到国君谋求回国,我又不能参与大事,这是第三桩罪。国君以这三桩罪责怪我,我怎敢逃避一死!”说完便命人驾车,打算出逃。献公亲自前往挽留。太叔仪见到献公,泪流不止,请求为殇公举行丧礼,献公应允,太叔仪这才出来列于朝班。

献公让宁喜独自为相,卫国一切政事都听凭他独自决断,增加食邑三千户;北宫遗、右宰谷、石恶、公孙免余等人,都提升了俸禄;公孙丁、殖绰有跟从逃亡的功劳,公孙无地、公孙臣,他们的父亲有死难之节,都晋升为大夫;其他太叔仪、齐恶、孔羁、褚师申等人,都维持原职;从鲁国召回蘧瑗,恢复他的职位。

却说孙嘉出使齐国回来,途中听闻变故,径直回到戚邑。孙林父知道献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便将戚邑归附晋国,诉说宁喜弑君的恶行,请求晋侯做主,又怕卫侯不久派兵攻打戚邑,乞求晋国发兵,协力防守。晋平公派三百人相助,孙林父派晋兵专门戍守茅氏之地。孙蒯劝谏说:“戍守兵力单薄,恐怕难以抵御卫国人,怎么办?”孙林父笑道:“三百人对我来说无足轻重,所以把他们安置在东边边境。若卫人袭击杀死晋兵,必然会激起晋国的愤怒,不愁晋人不助我!”孙蒯说:“大人高见,孩儿万不及一!”

宁喜听闻孙林父请兵,晋国仅派三百人,便说:“晋国若真要帮助林父,怎会仅用三百人敷衍塞责!”于是派殖绰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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