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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到风受了寒会对她和肚子里的胎儿不好。

就在骆宽犹豫再三,想上前去帮陶水将她掀折上去的袄袖重新拉下时,同样心系陶水的顾漠已然快人一步将她的小手从他的颈项上捉了下来。

原来顾漠虽然脑后没有长眼睛,但是却能通过陶水与他颈肉相贴时温热润腻的触感准确判断出她衣着的不妥。

前方很快传来男人低沉亲昵的问话声:“冷不冷?”

只见好生被他抱拥在臂弯里的娇媚少女摇着头,似是想说些什么,但下一刻小小的一声惊呼传来。

陶水肉不见骨的香软皓腕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牙印,正是顾漠在整理好她的毛袄袖子后,仍旧攒握着上下摩挲她的腕肉舍不得放开,最后还爱不释手地作势假咬了一口。

“做什么?”陶水不太耐痛,惊诧下微蹙起眉,纳闷地抱怨出声,“你咬我?”

顾漠闻声弯着唇角地笑了起来,恋恋不舍地低头吻了吻那道他留下的印子,心底对她怕疼的小模样简直又怜又爱。

惹得陶水报复心起,在他的颈侧使劲拱了拱,试图攻击回去:“真讨厌。”

顾漠自然是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好让陶水在他身上作怪得更不费力气些。

从始至终,他抱着她的手都稳稳的。

两人的“打情骂俏”看在骆宽眼里,他收紧手中牵着骆驼的缰绳,失意地低埋下头去,不再看了。

一晃眼迁徙途中过去了三四天,极昼彻底降临,北部众人离东面的沙丘岭也越来越近。

荒漠中的极昼属于换季期,气温升高得飞快,褪去寒意的空气里转眼就有了炽热夏季的味道。

土著沙民们的体质都很不错,不少热得开敞着袄襟,更有甚者早早就脱去了冬天穿的毛袄,只穿着一身轻薄的沙衣,配上挡沙的外褂。

陶水也是一样,她自怀了孕后体质特殊,整个人非常容易燥热。

顾漠先前怕她会冻着,这会儿又怕把她热到。

他一路给怀中冒汗的陶水扇着风,时不时抬手擦拭掉她额角上泌出的汗珠,照顾得小心周到。

待到北部上层挥停队伍以作原地短暂休憩时,时光已经来到了正午时分。

一部分族民坐在沙地上,拿出沿途寻到的植株开始进食,更多的则带着装水的器皿去寻聚水女沙民换水饮用。

过来顾家求水的沙民更多,有花钱币的,也有直接用鲜嫩株块以物换水的。

卖水这件事照旧由顾井负责,她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又有骆宁帮忙打下手,反正家里总共她与陶水的两罐子水,除开自家人吃用,剩下的每天卖完了当。

而今,渡水对于发掘灵泉井涨水机制的陶水来说轻而易举。

她心里的负担消散一空,每天雷打不动供应一整罐纯净泉水给顾家几人,至于是喝还是卖,都无异议。

而顾井在与陶水相处的这漫长几月过程中也渐渐开发出自己的潜能,一天一夜下来也可以聚出接近一罐的青水,即使水质上没有提升,但聚水量确确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