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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動手?」
「從不,他不會打人。」
禮子說:「他的舌頭比刀還銳利。」
陳同學落淚,「可憐得母親,請問,我應該怎麼辦?」
「你可以與父親談一談。」
陳幗珠說:「我不敢。」
朱醫生說:「你外公外婆還在否?」
「已經辭世,我亦無舅姨,我想外人也不方便介入,以家父脾氣,倘若知道我在外邊訴苦,真會趕走我。」
「你母親可有反抗?」
「多年來她還覺得他是個好丈夫,她自疚自卑,她沒有經濟能力,她早婚,從未正式工作。」
朱醫生說:「嗯,你或可勸你母親學習一門功課,培養自尊,豐富生活,每日與你們一起出門,中午回家,還來得及做家務。」
陳同學眼睛亮起來,「學什麼?」
「學電腦運用吧,這時不可不學的知識。」
「對,我怎麼沒想到。」
「然後,學習網上購物,買賣股票、閱讀、繪畫、甚至會計,亦可同時溫習英語。」
「我明白了,我這就與母親說:首先,要強身健體,才能應付外侮。」陳同學十分興奮。
朱醫生點點頭,「不要與父親對抗,當他發脾氣之際,拉開母親。」
「明白。」陳同學十分感激。
朱醫生說:「這是社區中心各種學習班的電話及地址,請鼓勵她振作。」
稍後,朱醫生收拾紙筆與妹妹離去。
禮子困惑,「為什麼陳太太多年忍受侮辱?」
「她沒有經濟能力,無處可去,那總是一個家,提供三餐一宿,況且,她有子女。」
「如此說來,經濟不能獨立,是婦女受虐的罪魁禍首。」
「那又不是,許多富裕太太亦默默接受丈夫冶遊惡習,你看我們母親就知道了,娘家有能力,自身有學歷,可是一直沒有提出離婚。」
「那是為著我們姐妹。」
禮禾說:「你是唯一鼓勵父母離婚的女兒。」
「母親誤會穩定生活即是幸福。」
「每人都有苦衷,人人一言不合,拍案而起,即時分手,只怕天下大亂。」
「朱禮子,姑息養jian。」
「朱醫生,凡事忍耐。」姐妹倆意見略有出入。
「是,劉麗嫦女士終於忍無可忍。」
「她是個極端例子。」
朱醫生唏噓,「;連你都這麼想,母親對你有不良影響。」
「劉麗嫦一案進展如何?」
「我也在等待結果,我可以介紹律政署的朋友給你,他可以幫你了解案情。」
她們在學校門口道別,禮子返回報館。
秘書通知她:「他們等你開會。」
就在這個時候,整間新聞室轟動起來:「施本然,施本然。」
禮子抬起頭,只見娛樂版編輯神采飛揚地伴著著名男演員施本然走進來。
施小生穿深灰色西服白色襯衫,高大英俊,溫文有禮,朝每位同事微笑點頭,同事們身不由主一涌而上,要求籤名合照。
禮子不禁稱讚:「竟有這樣好看的男子。」
她推門進會議室。
編輯陳大同問:「禮子,你的家庭暴力篇可以交卷沒有?」
「我已謹記截稿日期。」
「大家可讀到昆榮寫的都市奇景?」
禮子微笑,「精采絕倫,尤其是『天橋似自屋中穿出』及『公園晾衣服』兩段,足可得新聞獎。」
這是秘書進來在老陳耳邊說了幾句。
他站起來,「哎呀,我女兒最喜歡施本然。」他匆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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