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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百分之百。

海上起風了，海染知道，暴風雨即將來臨了。

遠處的帆船慢慢地靠近了自己，仿佛是要靠岸。

她抿著唇，沉默地望著那波濤漸起的大海，問系統：&ldo;他也是虛擬的，也是假的是嗎？&rdo;

系統：&ldo;是的。&rdo;

海染盯著那波浪，很久沒說話。

又是清晰而溫暖的一輩子。

俗氣卻由帶有溫度的人間煙火氣息。

海染：&ldo;他說，即使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我，他也能分得出來。&rdo;

她相信在那個虛擬世界裡的蕭萬堯是分得出來的。

可是她也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分得出來的。

海染低下頭，望向自己的手心。

手心裡是一枚貝殼，這是象徵著愛情和承諾的貝殼。

貝殼的主人也一直遵循著他的諾言。

只是他不知道，那個人並不是她。

他說他娶的是那個女人，愛的也是那個女人，他已經把所有的熱情都給了那個女人。

海染笑了下，沒再說話。

系統小心翼翼地說：&ldo;宿主，你覺得在第二個世界中，和第一個的感覺有什麼不同？&rdo;

海染：&ldo;不同？我怎麼不知道有什麼不同？&rdo;

系統：&ldo;我覺得你比第一個世界中多了溫度。&rdo;

溫度？

海染愣了下：&ldo;溫度在哪裡？&rdo;

系統：&ldo;不知道，也許在你的眼睛裡吧。&rdo;

眼睛裡？

海染低下頭，低頭望向海水，在那波浪翻滾中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有溫度嗎？

海染低頭看了很久，久到了豆大的雨點落在了她的腿上。

她伸出手來：&ldo;給我那兩把刀，我要我的魚尾巴。&rdo;

系統：&ldo;宿主，你想明白了，如果你失去了兩條雙腿，也許你可以得到魚尾巴，也許你不可以得到魚尾巴但是還活著，但是也有一種可能，你將失去性命，徹底在海上消失，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你的存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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