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蹙紧眉头,嘴巴念念有词。“这日午后,一个人独坐,屋外传来……可恶、可恶——”她生气的再次揉掉白纸。

雷浚画完最后一笔,自素描簿上抬起头,就见地上不知何时已多了许多垃圾。

他纳闷地问道:“你为什么一直揉纸?”他低头看著坐在地上的凝秋。

凝秋仰头问道:“你画好了?”她瞄了一眼他的素描簿,上头画著哥德建筑式教堂,她撑起身子,坐到他身边的沙发上。“哇——画得真好。”她一脸赞叹。

“只是照著画,很容易。”他指著杂志上一模一样的教堂。

“我就画不出来。”她撇撇嘴,然后露齿而笑。

他不知道要接什么,所以没说话。

“你画过人吗?”她问,他整本簿子里画的都是建筑物。

“没有。”

“为什么不画人?”她询问道。

“我只喜欢画建筑物。”他坚持著。

她点点头,表示了解。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知道在某方面他有不可动摇的执著处。

“你为什么揉了那么多纸?”他不解地看著地上的十几团废纸再问。

她叹口气。“我想写一些短文,可是怎么写都不对,我觉得我已经江郎才尽……”她烦躁的晃动著手上的笔。“其实,也不该说是江郎才尽啦!因为我从来没写过什么文章……嗯!我是说,如果剔除掉以前刊在校刊上的创作,我自毕业后,就没再写过什么东西了。”

“为什么不写?”

她耸耸肩。“因为没有特别的动力,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神经,突然又想写东西,可一写之后,才发现好难,对于文字,我好像突然变得好陌生。这感觉很奇怪,照理说不应该会这样的,毕竟我做了五年多的编辑,每夭接触的就是文字,所以,应该没什么困难才对,但试了之后才发现……真的没办法……”毕竟纯粹的润稿和自己创作还是不一样。

“我想还是算了。”她伸个懒腰。“我还是乖乖的找工作算了。”她原本想试试创作这条路的,但现下看来,是行不通了。

刚开始被杂志社开除时,她的确心情很恶劣,但想想,这也不失是一个重新检视自己人生方向的机会,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编辑,有时难免会有职业倦怠,本想换个方向,但现在看来是难如登天。

“我去拿冰棒。”凝秋起身往厨房走去。

雷浚看著一地的纸团,随手拿起一坨摊开。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就没了,他摊开其他的,几乎都是一样,他又拿起另一团纸,这次写的长一点。

“啊——”凝秋拿著冰棒,惊讶的注视著雷浚手上的纸团。“不要看——”她连忙冲过去,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纸。

雷浚对于她的激动感到很讶异。“怎么?”

“我写得很糟糕,不可以看啦!”她急忙捡起地上散乱的纸团,一古脑儿的全丢进垃圾桶里。“等一下我要烧了它们。”

“有这么严重吗?”他无法理解她的态度,他方才瞄到的都是很中规中矩的文字叙述啊!

凝秋叹口气。“我有点反应过度了,对不对?”她坐到他身边,将花生牛奶冰递给他。

他点头。

“可我就是觉得写得很不好。”她咬一口芒果冰棒。“啊……”她舒服地绽出微笑。

“夏天就是要吃冰。”想到之前办公室里的闷热,她现在彷佛置身夭堂。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起,凝秋讶异地挑高眉,会是谁啊?她转向雷浚,发现他的眉头整个皱起,坐姿紧绷,她猝然想起他不喜欢电铃声。

“你没事吧?”她的手轻搭在他的肩上。

“没事。”他的眉头仍纠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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