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5页)

明白,语言却不听使唤。

“别跟我说你不爱他,”任云娘也有些醉了,倚着潭十洲妩媚咯笑。“想当年,咱也是轰轰烈烈闹上一场来的,许是铮铮也看出你爷俩相处古怪,这才半推半就让太公和钿嫂逼婚。”

“我……我没……”唉,她说不清楚,丢了酒盏摇摇站起。

“记住啊,别逼他,感情可以一时激动,关系却图的是长长久久,”任云娘身后叮咛:“人嘛,除了亲子天性,其他关系都说不得准,缘份情份,想修还不容易吗?不过就是俩心俩意兜在一道……要兜在一道呐……”

呜,这道理她还不懂吗?路边游走,她情泪肆流。

可望江关就决意和铮铮兜在一道了,他决意呵……连自己的心都不好好一问。

可她也决意和望江关兜在一道了啊!好早好早,她便没了自己。

“回来啦!!”望江关掀帘见她,好开心表情一亮。“船厂那儿有趣吗?迟家姑娘可好?”

“嗯!”她正打水洗脸,回来前虽然已经换去酒衫,但几日来精神委靡,怕是让他发现就糟了。

“你瘦了?”他端详,盯着她看了又看:“船厂那儿伙食不好吗?怎么才去六天就……”

“你竟知我离开多久?”她忽问。出门前她只说想去迟末末新工作的地方探探,说不准几日回来。

“欸……”望江关一愣,没注意自己下意识便这么惦着她不在的日子。

一种古怪、陌生又乱糟糟的感觉隐约在脑间成形。

“喔,我知道了,没人烦你的生活很好喔?”不忍见他迷惘,她说反话;拎了包袱往屋里边走边说,故意俏皮:“清清静静,自自在在,想写情书给铮铮也少了讨厌鬼在旁捉……唔……”

他突然身后抱她,靠近才觉好大酒气。

“别说了,菂菂,你知事实并非如此,”下颔抵住她头顶,大手轻抓她仓皇间无处摆放的掌心,扣实环紧。“你知自己是与铮铮不同的,”磨蹭她发,望江关沉沉吐息:“这屋里少了你,连根针掉了都听得见……”

“可你还要娶她……”她不敢问,怕一问让望江关理智清醒,好不容易恋她的手便要放了。

“菂菂……菂菂?你还在吗?”咕哝着。

呜,他明明就把她勒得透不过气,还说醉话!

“嗯。”她答,泪流满面,好几日委屈的份。

望江关叹气,迷迷糊糊抹着她脸上水珠,抱了更紧。“下回恼我就直接来骂我吧,不要三天两头就失踪走人,你总自由地像小鸟一样想飞就飞,我却只能人前镇定私下发急……”

可恶,这人,她想咬他,却无力稍动。

“总之……你回来真好……”他的身子渐渐瘫软下来,重压她往屋里跌去。“你回来我就安心了……”

“你……”她傻住,趴在地上看见屋里一片凌乱。

好几坛老酒空倒,屋角点了眠香。他到底苦恼了几夜未寝?要这样对付自己?

背上,望江关依着她体温睡沈。

她不觉便随了他满足而笑。

“望……江关……”她低喃,第一次轻唤他名。“你可知我根本无法恼你?你可知我根本无法生气?”甚至无力指责他注定的负心薄幸,无论对铮铮,或她。

她已经恋他恋到分不出亲疏远近了,是爹爹,是主子,是兄长,是知己;他是她生命全部、唯一,她的爱惊世骇俗,甘愿自锁,但求同悲同喜。

后来,他们都不喝酒了。连铮铮这名字也默契不提。

她不再问他是是非非,不想见他苦恼;她要他记得与她一起的每件事都快快乐乐,她要他每天开心不完;离望苗大婚还有一年期限,在那之前,他是她的。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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