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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范儒鸿的声音?!
赵柔柔缩起身子,藏身在素有“一丈红”之各的蜀葵后头,透过花茎间的空隙看出去,两道身影正在个远处的凉亭,分坐两侧,似是赏月谈心。
没有发觉后院子已有人进驻,范儒鸿与花袭人两人放心地交谈。
“赵姑娘也有好些天没睡好了。”全都是她这个坏心作弄人的弟弟言的。“也不想想自从你受伤之后她对你多好,不是送药就是送饭,可你是怎么对人家的?”
“袭人……”瘘来夜凉的玉扇停贴在主人胸前,显然的,花袭人的叨念打坏他赏月的兴致。“我自有分寸。”
“分寸分寸,你要真有分寸就去跟赵姑娘说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他知道什么?赵柔柔努力竖起耳朵,虽然明白偷听不是一件好事,可现下事关乎她,很难不听。
“嗯哼。”爱理不理的。
“还嗯哼哩!”这男人。“前往长白山取药只是一个引你入瓮的幌子,你既已知晓何必故意让人家这么内疚?你可知这几日赵姑娘的神情有多不安?有多烦恼?”而这些,全只因为一个男人的坏心眼!想来就替赵姑娘觉得不值。
站在同为女人的立场,今日换作是她也会这么做,是以,她很明白也很感动小姑娘如此用心。
他知道?!这项消息犹如巨石,重重冲击毫无准备的芳心,在心湖中击出滔天巨浪。
赵柔柔还来不及消化完这件事实,又听见范儒鸿的声音缓缓响起:“袭人,你应知我生平最恨遭人蒙骗。”
再度听见这句话,赵柔柔想起他之前说的、令她数日来辗转难眠的话,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他早就知道了,说不定,早在扬言信任她、说她绝不会骗他的那日就知道了,他只是故意装作不知情……领悟出的结论带来第二波的冲击,若不是已坐在石椅上,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受不住这刺激,瘫坐在地。
乱烘烘的脑袋兀自运转,想出更多更令她心寒的了悟。
所以这几日,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呵宠,也是为了要作弄她、报复她的欺骗而已……这进一步的推想,深深刺痛她的心。
心,好痛好痛!痛得她……连哭都办不到。
苍白直颤却不自觉的唇蓦然勾起笑,她连自己为什么而笑都不知道,只知道——原来啊原来,心痛到极致,是连泪也流不出来。
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这种感觉么?
绝望,似一池看不见底的黑潭,不是她去靠近它,而是它缓慢地接近她,缓慢地吞噬她……
“她是你未进门的妻,就不能网开一面么?”花袭人继续劝导。
“我自有打算。”他会让柔儿知道,在他娶她的那天,呵~~范儒鸿揣想着成亲当日知道后的她会是怎生的娇喷气恼,他很期待。
藏在心里的算盘,想当然尔,只有他自己最心知肚明,不知情者,如花袭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不赞同地斜瞟,丢下一句“当心自取灭亡”。
或如赵柔柔,蓦然站起,绕过遮蔽的蜀葵,隔着十步之距,与两人相对。
第九章
“柔儿?!”最震惊的,当然非范儒鸿莫属。
方才的话她听见多少?细眸就着月光打量她无表情的脸,她掩不住的苍白让他不敢乐观地推想她什么都没有听见。
偏偏这时平日机灵的脑袋却派不上用场,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动作,他完全无法立刻反应。
“看吧!”就说会自取灭亡呗。花袭人一点也不同情她弟弟。“赵姑娘,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呃呵呵、呵呵呵……”除了笑,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么转圆的法子,真尴尬啊!
“是啊,两位也好兴致,深夜在这里赏月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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