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5页)
不,不是我们特地告诉他们的,是因为做了病理解剖,不管有没有隐瞒,他们都知道了。”
“是谁负责解剖的?”
“是病理学的大河内教授亲自执刀的。”
“什么?大河内教授执刀……”
财前顿时一片茫然。
“你怎么老是做这种对我不利的事。不管是术后处置不懂得见机行事,还是解剖的问题,你根本没有尽到主治医师的责任!”财前咬着嘴唇,怒目切齿地说道。
“教授,我曾极力安抚家属,但可能是因为病人突然死亡,家属对死因有所怀疑,进而对我们的处置产生质疑,刚好里见副教授出现,就劝他们做解剖。”
“里见?为什么要让其他科的副教授说三道四的?你这个人到底有多笨啊……如果你事后处理得漂亮,现在我就不会成为被告了!”
财前的体内涌出一股无法克制的震怒,几乎失去理性。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使自己平静下来。
财前语气缓和了下来:“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也没什么用,关键在今后。现在,
不仅医局里,整个医院的视线都集中在你我身上,你的行为举止要格外自重,了解吗?”
“柳原鞠了一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教授室。
柳原一离开,财前立刻叼了一支雪茄,吸了两三口,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之后迈着平静的步伐走出教授室。
来到第一内科副教授室门口,财前没敲门就推门而入。伏案工作的里见惊讶地转过身来,一看到是财前,便出声招呼。
“呀,你回来了。”他立刻起身迎接,拉了一张椅子给财前。
“我回来了。昨晚刚回来,听我们科的柳原说,我不在的时候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多谢了。你打到慕尼黑和巴黎的电报都收到了,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
他把在德国买的万宝龙钢笔放在里见面前。
里见立刻接过来道谢。
“今天早上的《每朝新闻》怎么会突然登那种东西?”他关心地问道。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是晴天霹雳,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直截了当地问你,你打电报到巴黎,要我速回国时,是不是已经知道家属准备告我了?”
“不,如果我知道的话,措辞会更坚定。我打电报给你,是因为死因并不是术后肺炎,而是癌性肋膜炎,医生应该负起责任,尽可能赶快回国,由你亲自安抚家属。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电报实在没把话说清楚。”
“这么说,你真的不知道家属他们要告我。但我听柳原说,是你热心地劝说家属做解剖,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术时,我们告诉家属是局部性的贲门癌,保证可以治愈,但手术后情况却不理想。而且,既然不是术后肺炎,而是癌性肋膜炎导致死亡,医生有责任告诉家属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同时,医生也可以在解剖后,严肃地检讨、研究自己的诊断和处置是否正确。所以,我才会劝他们解剖。”里见的口气十分平静。
“里见,你这种天真的想法却成为我沦为被告的开端,或许你是完全出于善意,但我也可以认为是你想要陷刚当上教授的我于不义。事实上,的确有人认为你看到我从国际外科学会回来,正要投入新的研究,所以,想故意陷害我。”财前语带揶揄地说。
里见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何必说这些?你应该更谦虚、严肃地检讨一下那位病人死于癌性肋膜炎的问题,事实上,就是因为你没有为病人肺部的阴影做进一步检查,才会……”
他话才说到一半,财前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话要小心点!我的处置到底有没有错,法官会裁定,你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的。况且,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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