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第1/2页)
施乌睁开双眼。
他做了一个梦,他记忆不起的梦。
这梦定然与陆扫晴相关,因为醒来之时,他想到了陆扫晴,梦来带的哀愁如清晨薄雾般笼罩于心,施乌不想言语,坐在床上。
他醒来得太早了,陆扫晴尚未醒来,浓密的睫毛如春日嫩草般挺立,显出陆扫晴的活力。施乌轻轻挣脱陆扫晴的手掌,走到帐篷外。是夜,一如往常,月明星稀,剑客坐于篝火前,九隐身在明晦之间,难见其形。
施乌不言语,走去取了一些放凉的开水,默默的喝。
他想起来了,自己被秽怪捉住了,和它搏命,这时候才醒来;他自己也一定像陆扫晴一样被消除了记忆,因为他与陆扫晴的首次见面不在倒像都市,那时陆扫晴已被消除记忆。至于他是转世而来这一猜想,施乌否定。
他虽不清楚死亡这概念之下会发生什么事,但这对陆扫晴而言一定非同小可,不然陆扫晴不至于对行程上可能的危险抱有如此的忧虑,那只听其声不见其形的黄灵亦不会阻止那秽怪的必死之局。也许死亡便能让他离开这困境,不用再面对陆扫晴与一切谜团。
“我昏迷了几天?”施乌问道。
“五日。”剑客并未睁开双眼,仍在冥想,不见他一点激动。
“谁治好我的?”他还在这里,证明他并未被送往阴界治疗,队伍之中,除去不知底细的九,他不知道还有谁能治愈他的伤势。
“陆扫晴。”
施乌点点头,转身走回自己的帐篷。
“那秽怪回来过,目标是你。”
施乌不回应,心中有了答案。那秽怪为他来,定然是因为他杀了那天外的秽怪,它肯定知道与那秽怪搏杀之后,他的状态差到极点,这才敢过来......
火焰毕剥声不绝,施乌睡回床上。
他能杀那天外的秽怪,是因那秽怪将他送至眼前,不加防备,使剑二的死之力全数施加于它,外加施乌自破碎的自我中将剑二精进至极限,若这时对上那寻找他的秽怪,除非找出它的弱点,不然对它的攻击只能像上次一般无效。
他想起来那天因压抑的幻惑之眼爆发的维度,那一击,那秽怪不仅没挡住,还使它的一条臂膀(施乌说不出它的器官的具体用处,但据外观而言,那确是一条手臂,只是数量和所在的位置对应不上手臂的功效)失效,若是他再遇见那秽怪,在那维度使用剑二,它应当会死。
.....不过,何以至于它如此紧迫的寻来?因为夜塔?应该不至于,夜塔矗立于不可知之处,无有一点将消亡的迹象,它不至于如此急迫地前往那地,何况它集结了一群秽怪也不是为夜塔——即使并未对夜塔了解不深,施乌也知那并非以物力可胜之处,如同人之躯存有极限,这极限使他消融于天外秽怪的视野中,前往夜塔之人必定不平凡,庸庸碌碌之徒定然被拒之门外,败于各种缘由。
施乌能知,这秽怪自然能知。
既然不是为了夜塔,那这秽怪是为了什么?他自己有什么值得关注之处?除去那不曾被他自己解析完毕表现于外的能力,他还有什么值得它注意的特别之处?大概只有一个,他曾伤到那秽怪,这次又杀死一只天外、被万物所见的秽怪。那天外的秽怪定然比这行于地的秽怪强大,它定然知晓他杀掉那秽怪以后疲敝不堪,正是偷袭的时机。
不过它为什么没有将他杀死呢?
施乌侧目看向陆扫晴。陆扫晴已在他回来之时醒来了。
“你醒啦?”
“没有,我现在还在昏迷,这只是你的一个梦。”施乌漠无表情的回答。
陆扫晴笑出声来,轻轻擂他几拳。
眼见扫清肉麻的温情环节,施乌问道:“我听说在我昏迷以后,那个秽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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