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再度 (第1/2页)

施乌斩杀狼首的原因很简单。

他看出以他们的能力去拼杀如此巨型的狼首只是慢性死亡,将绝望慢慢遍布众人心中。如此巨型的生物便要破坏重要器官才可杀死,自它追寻而来与觅敌而杀的行为看来,它亦有思考器官,而这位置不言而喻。

而施乌杀死它的能力亦十分平常,他只不过将自己虚化,于虚无中走向它的大脑。无论如何坚硬的外表,其内部大概都不会有防御,没有针对这种异物的防御,就如人的大脑不会为向防御寄生虫而进化一般,施乌轻而易举地杀了它,难办的却是如何离开。

狼首中并无空气与视野,黑暗与拥挤遍及施乌周身,血液与脑浆流经皮肤,施乌倒在出去的路程中耗费了许多气力。他不能再虚化,一则速度不够,二来他不能再负荷如此精神重压,因此他几乎憋死。

后来回忆,也许但是应当立于原地,那样也许更帅气,但再想想,当时自己初出茅庐,又是首次应用虚化于实战,怎么能不紧张,怎么能不畏惧速度不够而不可虚化?

这是后话,至少此刻施乌是累极了,此前又在大火中杀戮,这时又经虚化的精神压力,他示意以后便倒在狼尸上喘气,睡不着,因肾上腺素的缘故——这也太刺激了,疲惫与亢奋同在,折磨非常。

.....

狼首再度潜地时刻正是余归宁等人行动的时刻。

余归宁一直靠着墙壁侧脸遥望秽怪,见它渐渐起身,见它舔舐伤口,余下的人见她表情,以为她是默哀,是绝望,因此并不多声音在室内回荡。他们虽已承了秽,皆是心智坚韧之辈,但他们如此代价,对着秽怪而言不过是被砍掉了半块下巴的伤害,再如此几次,怕是他们全数阵亡也难换秽怪重伤。

如此想法虽不在心中浮现,却也流淌于意识中,默默将心绪降低。

直到狼首再度潜入地下,余归宁猛然站起。

它这是被施乌一行人吸引了,还是再知晓他们的位置预将袭击?

前者,余归宁一行人便可乘它分心之际再行进攻,事半功倍;后者,她们便需转移,但与其将气力耗费在逃亡中,不如与它一决生死,毕竟逃离之门于秽怪身体。

因此,余归宁向众人道:“狼头又消失了,不知道它是去攻击另外那个队伍还是准备偷袭我们,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行动了。”

众人亦非一心休息,他们同样观察秽怪的动向以防队友失疏,只是他们断决并不如余归宁果断,这时有一人为他们做出最优选,他们自然应和。

刘文周站起,预备再将众人传送,他们已经商议,落点定在秽怪的伤处。只是他一站起来,沉闷之痛便如重锤般袭来。刘文周并不察看,将手掌撑于痛处,掩盖那默默的弹动。这是桃酥所造躯体与本来身体的连接处,本来并无怪异,但随着秽的使用,两者相斥愈发明显,想来是二者之秽难于一时相存的缘故。

这并非他面临的最大困难,这一点时间对于他的精神的恢复实属杯水车薪,他虽能抵挡秽的短时内多次使用的压力,但损耗的精神已经过量,甚至站在商议再袭之时他连内容也难听闻,只是点头同意以掩盖自己的虚弱。

但这时能当重任的只他一人,他也不愿意逃避。

有难的并非他一人,与他同队那使光攻击的黄安也是极限,虽然他看似无恙,但刘文周与他同队,自然心知肚明,黄安从未使过第三刀,他与刘文周这些持秽者不同,他平常只是一介常人。

秽于黄安的血液中隐藏,仅有于感应秽的显现与倒像都市的出现才会使他暂时知晓秽的存在,执掌秽的攻击,事件过去,他便再为常人,遗忘自己所做。他之力也并非自己持有,他向外物祈求,先祖、不明之物以及自己。

黄安曾提起这些,但“自己”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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