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平常的一天 (第2/2页)

定看他几眼，记住施乌的模样。

施乌没有反应，把身边的四把剑推向陆扫晴，他已经不能站立，这时候着实有些狼狈。他道：“这里没有危险，我还暂时不需要这个。”

所有情绪收止于冷漠的面孔之下，明明已喷薄欲出，但见施乌此时的模样，陆扫晴也无法说出口。众人已从施乌的行动知晓他来到此地绝不是为了苟活，但众人的表现，乃至于施乌的行动皆不像施乌已将死亡。

闪电再度降临，在遥远的地方。陆扫晴背起四把剑，走向已经离开的众人。

施乌继续面对夕阳，听旁边已成破布的旗帜在狂风之下猎猎作响，不久之后，这支旗帜就会折断，被风吹断，从声音上听是这样。

施乌并未感觉任何舒适，秽依旧侵蚀他的躯体，速度不曾变化，只是秽已如数学上的无限循环的圆周率，虽然依旧无限，却无法突破至四，秽依旧侵蚀他的躯体，却在这土地的影响之中无法染指他的大脑。然而即使如此，施乌身上的痛苦不曾减轻半分，他的神经依旧正常反应，他的躯体依旧被秽化，其中种种，不能被短短数语表达。

秽子也爬上山，带来了施乌的脚掌。

他要死了？

“是，我就要死了。”施乌说道：“你也得准备走了，我没法再负责你的生活了。”

秽子把脚掌还给施乌，望向施乌依旧凝视的平平无奇的夕阳。施乌就要死了，可是他还没有子嗣，它还能把陆扫晴叫回来，或者它也可以？

“我不需要这个，也不想这个。你也走回飞船吧，他们都在那儿。”

那之后呢？之后它要怎么走，它又不是人类又不是秽怪......它也不想自己是人类自己是秽怪，它终究不是人类也不是秽怪。

“这样吧，你和那些机器人说要跟它们走。和秽怪的决战在即，你站在哪一方都不合适，说不定还会有人拿你来祭旗，战后的仇恨更会使你没法在人类那边立足，即使有好心人和何以全、剑客的帮助，你跟着那些机器人走，它们应该会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你一起走，铁心也不像那样无情无义的人，你就跟它们离开这里，前往没有秽的地方。”

秽子点头，踱步走向山下，走了几步，又回头。

“你走吧，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