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为入股;换得秋海居三成的股份。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秋海居不仅摆脱了被吞并的厄运;而且依拖郑氏家族庞大的势力和商业网络;把酒品卖的更火更远;而郑知芳以区区几间房租就换得大笔股金利润;又得郑小六在中间调解;便也心满意足不再相逼。
也正是因为此事;秋海居一直记挂郑小六家的恩情,这次听说了是举办宋君鸿中举的谢师酒;一把推还了酒钱;还把坊中最上乘的三水佳酿送了过来;还言道若是不够;随时再拿,倾窖相助。郑小六是生意场上肆混惯的人,这时也不再客气;只待来日在货栈往外地销酒时照顾一二也便
是了。
郑小六刚刚站起身来,郑知庆却摆了摆手,“算了,不用了。先说正经事,免得一会儿你打来酒我醉糊涂了。”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宋君鸿。
郑小六向家里的二女儿云萍使了个眼色,小丫头会意抱起酒壶又跑了出去。郑知庆也不再阻拦,只是朝着宋君鸿指着信简点了点,“你先看看。”
宋君鸿双手接过了信简,低眉一扫,只见封皮上写着“鲁公如惠先生俯启”几个大字。字体清瘦遒劲,立时识得这是郑知庆的字迹,但自己与这叫鲁如惠的人素不相识,不理解先生把这封书信交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不禁疑惑的问:“先生,这是?”桌旁围坐的宋大柱夫妇、郑小六夫妇、郑杏儿和两家的几个还没长成的丫头也都是一脸的疑惑,伸长了脖子看着郑知庆等他回答。
只有郑雨农眼神中飘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感情,但也没有说话。
“是我给你准备的举荐信。”郑知庆放下手中的酒杯,换作了一份严肃的表情对着宋君鸿说道。
“举荐信?”宋君鸿仍是有点不解,自己并未求郑知庆把自己举荐到哪里去,这封突然冒出来的信有点让他摸不着头脑。
“这鲁如惠乃我年青时结识的好友,此人才学胆识均远胜于我,是徽宗朝时最后一科的进士,本来承恩留京在翰林院任编纂。当年汴京城破时我们二人一起出逃,眼见满目疮痍均痛心不已,后来路上商量了一下便携手投奔到了韩世忠大帅的帐下,立誓要报国杀敌,不把金寇逐出中原宁愿马革尸还。在那种朝生暮死的战场上两个男人特别容易交心,我们互相欣赏、互相依靠,逐渐成为了难得的挚友。那些在战场上一起策马冲锋、并肩生死的岁月是我这一生中最富有记念意义的时侯。”郑知庆喟叹了一下,“多少年了,依然铁马冰河入梦来!后来我负伤还乡,隆兴和议后他则累功转任浙江东路按察使。淳熙十二年,他上表请求调去戍边,先帝只是温言劝慰,却并未答应他的请求。三年前,今上即位,他再次上书《抗金复土八策》,却受到了新帝的严历斥责。因感于朝庭政策的日渐软弱,意志消沉,遂自请求致仕,到岳麓书院去当了名教授。此信便是我请他代言,许你入岳麓书院三年,继续精进学业。”
他这岳麓书院几个字一出口,宋大柱夫妇和春柳对此懵懂不知,还不觉有什么,但见多识广的郑小六却已惊的张大了嘴巴。他虽是个商人,也知这岳麓书院是大宋朝的知名学院,那里堪称贤师毕集、英才倍出,是四方士子、名流向往的圣殿。连郑雨农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缕羡慕之色。
宋君鸿觉察到了郑雨农的神色,又谨慎的问道:“雨农不去吗?”
“我不去了。前两日先生已经和我谈过此事,因我已经决定了要参加明年的会试,余下的一年必须积极备考,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和适应新学院生活上了。”郑雨农也是叹了口气,语气中不无遗憾之意。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而是明年和雨农一起参加会试。”郑知庆抬起头来默默地注视着宋君鸿,想看他怎么选择。
“不,弟子愿意去。”宋君鸿略一沉吟便作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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